新律派便是其中之一。
他們始終堅持秩序不應僅僅是死板的規則,更應有無窮無盡的變化和隨時更改規則的權利,即使這些改變和變化也需要遵從一定的秩序。
這種思潮雖然在民眾之中頗受擁戴,但其支持者在審判官中卻并不占多數,所以新律派的審判官們無法在大審判庭全境推廣他們的主張,只好偏居一隅,將高山郡打造成“新法”的搖籃。
所謂新法,并不是經過論證推動的全新法律,而是一些完全上不了“臺面”的“新奇”法律。
程實之所以對這座城市有些了解,就是因為過去他也曾在高山郡中進行過試煉。
而那場試煉恰好是秩序的試煉,于是他便在諸如“午夜不準吃肉”、“睡覺不能打鼾”以及“異性約會必須有第三人在場”之類的離譜新法下,抓狂的熬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三天。
而當時那座城市可不是高山郡的省會,所以作為新法的發源地,蒙特拉尼的律法會有有多離譜想來不用多說了。
程實此刻只慶幸降下這場試煉的是混亂而不是秩序,這樣一來,起碼不用再擔心在試煉結束后那位高高在上的試煉審判官會到處找借口再劈自己一次。
他皺著眉頭走向牢籠的另一邊,試圖用新獲取的情報喚醒一些隊友的“歷史”記憶,而他的隊友們在程實去套取情報的時候也沒閑著,至少看上去每個人都有了各自的收獲。
成績差沒關系,肯學就還有救。
李一作為試煉合作的推動者,敲了敲牢籠的欄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醞釀著措辭,將自己剛剛打聽到的一切無私的分享了出來。
“死斗刑場,我們所在的地方叫做死斗刑場。
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了解過死斗刑,那是新律派幾年前剛剛頒布的新法之一,被判下死斗刑的罪人無論身在何處,都會被統一囚禁在這里,囚禁在我們腳下的蒙特拉尼,然后進行一場殘酷的、以‘只活一個’為目標的死斗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