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領悟到最終答案的時間更晚。
他是在墨秋斯那一擊沒能打死自己后突然意識到原來答案是需要用不同的死法來獻祭自己。
也是那時,他的心里開始有了一個計劃。
在墨秋斯死后,他有非常穩妥的方式贏得試煉,那就是利用行刑之刻自殺。
但這樣也有風險,因為萬一哪怕有0.1%的概率答案不是死亡,那么程實將會在無盡的懊悔中迎來自己游戲生涯的終結。
所以,怕死的程實先做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實驗:
他用從切諾斯利那里拿來的煉金筆記和墨秋斯的尸體偽造了煉金藥師死亡的現場,而后,以執律局定義的“名義性死亡”作為答案,提交了上去。
這是一步險棋。
因為這是死亡的試煉!
程實的投機取巧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將這一切變成一場褻瀆k的表演。
從而讓本來有機會能夠安全著陸的他,拐出跑道墜毀而亡。
好在,死亡認可了。
盡管k給了0分。
但至少恩主很欣賞他的表演,認為他騙過了死亡。
程實賭贏了。
贏得的籌碼不僅是試煉的通關,還包括一柄恐懼來臨之時,和一把行刑之刻!
兩件半神器,就這么被他帶回了現實!
“唉,2400的局啊,沒加一點分,虧瞎了。”
話雖這么說,但這場試練仍是程實加入信仰游戲以來,最難熬的一場。
勢弱求合,勢強競先,這個分段的試煉已經逐漸剝離了低分段玩家們一起合作的機制,開始相互提防起來。
這里面的每個人都機敏的可怕,如果不是前期試練需要合作的信任習慣,或許在一開始,程實就會因為混亂信仰帶來的敵對,落入絕對的下風。
而也正是這一場,終于讓他見識到了現階段最頂端的那一批玩家,正以何種姿態在擁抱神性。
在這場令人驚嘆的試煉中:
癡愚的信徒最不癡愚;
湮滅的信徒湮滅了自己;
沉默的信徒讓人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