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學日子過不下去的女子,被征辟入宮做女官的不少,但這也要門道。文山先生有些想象不出來,誰能娶到儲秀這樣的女子,于是文山先生只是答應了他們的邀請。
“我回家和我娘說。”儲秀說完就跑了,蔡玉芬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蘇參對文山先生拱手一禮:“還請文山先生稍待,學生等著……”
“你也不用如此客氣。”山長在一邊笑著道:“你的學問,和文山先生比起來,也不太差。”
蘇參已經習慣了山長這樣說自己,只笑了笑。文山先生看出來蘇參和儲秀之間,似乎有點什么,但這種事,文山先生自然不會開口詢問,也只笑了笑,就和山長蘇參一起往儲家來。
“給我跪下。”儲秀才剛走進門,就傳來儲母的怒喝,儲秀已經非常迅速地跪下了,蔡玉芬跑了進來,看到儲秀跪下,也就跟在儲秀身邊跪下。
“芬兒,你跪下做什么?”儲母看到蔡玉芬不由有些頭疼,也不曉得二人到底投了什么緣,這蔡玉芬啊,簡直就是儲秀的尾巴,或者說,儲秀的影子。
“因為伯母生氣了啊,而伯母生氣是因為我攛掇著姐姐去書院。”蔡玉芬小嘴巴巴的,只是要為儲秀求情。
“你這孩子!”儲母只能長嘆一聲,儲秀已經麻溜地站了起來,對儲母笑著道:“娘,您可不能罰我,我啊,把那位文山先生也給拉來我們家來吃飯了,這啊,算將功折罪。”
“你這丫頭,什么都沒學會,這嘴皮子呢,是一天比一天利索。”儲父從書房里面走出來,儲秀已經走到儲父面前:“爹爹,這也是您教得好。”
“還在這淘氣。”儲父拍了儲秀一下,就對儲母道:“罷了,罷了,你先讓人做飯吧。”
儲父一年的俸祿不多,再加上替人寫信什么的,能得到一些額外的報酬,一家人也只雇了個婆子做飯洗衣,丫鬟那是養不起的。
甚至,儲秀想要讀書寫字,那筆墨都是省著用。
儲母瞪自己丈夫一眼:“就是你把她慣壞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儲父高聲說著,儲秀已經和儲父走進了書房,儲秀給父親端了碗茶,就笑著道:“爹爹,我今兒啊,把文山先生都說得啞口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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