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就怕,有時候會想,還不如糊涂著過呢。”儲秀話中帶著感慨,蘭竹曉得儲秀為何感慨,但這些事兒,蘭竹不能問出來,只能在那笑一笑。
“若是明哲保身之人,只會勸張大人不要想著開海的事兒。”儲秀這句話十分鄭重,畢竟海禁能不能開,天子也只是想著試一試,若試成功了,那就是功勞,失敗了,那就……
婉寧深吸一口氣,接著婉寧就笑了:“我曉得,但是,這件事,值得冒險。”
“果真夫妻不吵架,都是有理由的。”儲秀又笑著說了一句,接著儲秀就對蘭竹道:“我曉得你心中,害怕成親,害怕自己嫁到別人家,然后過得不好。但這世上的許多事,總是要去試一試,這是其一,其二,我敢和你說這話,是因為你兄長能護住你。”
蘭竹面上現出一絲羞赧,接著蘭竹就點頭:“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這個世上,不遇到這件事,就會遇到別的事,若事事害怕,事事回避,其中也會一事無成。這是儲秀給蘭竹的忠告,蘭竹會終身受益。
這樣談談說說,忙忙碌碌,轉眼也就到了大年三十,文山先生一個人在衙門里,就被婉寧請過來和全家一起吃年夜飯。
文山先生也不是那樣矯情的人,帶上自己的兩個弟子就一起過來,他們二人這些日子也是天天在外面忙碌,有時候也會去書院講學。
隔了一道屏風,張青竹陪著文山先生和那兩個弟子在外面吃年夜飯,婉寧帶著眾人在里面用飯。
只有希聲在兩張桌子間竄來竄去,一會兒讓張青竹少喝點酒,一會兒呢,要婉寧喂給自己甜甜的糖。
婉寧給女兒擦了擦嘴角的糖漬,就對她笑著道:“今年還許你胡鬧,等明年,就不許這樣了。”
“為什么?”希聲靠在桌子上,看著婉寧,婉寧點一下她額頭:“過了年,就又大了一歲,再說了,你不是說,你是做姐姐的,要為弟弟妹妹們,好好地學。”
“哎,長大真不好。”希聲像模像樣地嘆氣,蘭竹已經偷偷地去拿一邊的酒杯,被希聲看到,希聲指著蘭竹:“姑姑,不能喝酒。”
“你這丫頭。”蘭竹點一下希聲的額頭:“是你娘喝酒之后會說胡話,我可不會。”
“總之,不許喝。”希聲的唇已經撅了起來。
“你還小,確實不能喝。”婉寧含笑說著,又對希聲道:“那我們希兒就更不能喝了。”
怎么轉來轉去,轉到自己身上了?希聲還在想,就被宋姨娘拉了過來:“來,外祖母給希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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