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若攢了銀子,也能開個小鋪子,這日子啊,有盼頭呢。
陳覺蓉走出很遠,似乎都能聽到春草的笑聲。她們的笑聲,陳覺蓉常常聽到,但現在這笑聲,似乎和原先有些不一樣。
“你今兒去和大嫂說了些什么。”二人一直沉默,張玉竹不由問出來,陳覺蓉看著張玉竹:“我問過了大嫂,原來她從來沒有和我比的意思,而且,她也沒有什么自慚形穢。”
“她有什么可以自慚形穢的呢?她是侍郎府的小姐,嫁給了尚書府的公子,就算大哥的腿斷了,但大哥還是有滿腹才學。”張玉竹緩緩說著,陳覺蓉笑了笑,但卻感到眼睛濕濕的,原來不曉得什么時候,自己的淚又流下了。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比了。”陳覺蓉擦掉眼淚,才詢問張玉竹,張玉竹也笑了:“是,我原先,都是自己想錯了,不,或許該說,是父親,父親教錯了。”
到了現在,張玉竹終于承認,有些事情,是父親的錯,而不是自己原先想的,都是自己的錯。
父親的錯?陳覺蓉驚訝地看向張玉竹,張玉竹對陳覺蓉笑了笑:“所以,從今往后,我要好好地教學生,再不要像原先一樣。”
陳覺蓉覺得張玉竹的腳步比原先都要輕快了些,似乎想清楚了什么事情,就不再糾結于過往。過往的那些榮耀,已經是泡影了。
是否,自己也不該糾結于那些過往,而是往前走呢?陳覺蓉在問著自己,但也不自覺地跟上丈夫的腳步,和他一起往前走。
孩子滿月那天,雖說只有幾個親友來了,但宮中的賞賜還是讓這里熱鬧許多。
秦太太也帶著自己兒媳和女兒來了,宋姨娘急忙把孩子抱給秦太太,秦太太抱著孩子,就笑著和婉寧說話:“這娃娃,倒還趕得巧。”
“誰說不是呢。婆婆都已經選好了日子了,正好,就在這孩子滿月的第二天。”秦大奶奶含笑說著,芝寧已經從秦太太手中接過孩子:“這孩子,可真好看。”
若是別人說,那秦大奶奶也就會順口說,好看,那你就生一個,但秦大奶奶可不敢說這樣的話,畢竟芝寧的事兒,是全家人的忌諱。
“哎呀,你們都來了。”若竹的聲音傳來,秦大奶奶也就抬頭笑著說:“王三奶奶,快來瞧瞧你新得的侄兒。”
“在這,可不許叫我王三奶奶。”若竹走到秦大奶奶身邊坐下,俏皮地說著。秦太太也笑了:“對,這會兒啊,您是姑奶奶,大姑奶奶,快些來瞧瞧,這孩子多好看。”
若竹接過孩子,瞧了又瞧,還往婉寧面上瞧了瞧:“和希兒不一樣,這孩子,生得像大嫂。”
希聲長得更像張青竹,此時聽到若竹這樣說,希聲就湊了過來:“姑姑,外祖母都說了,這妹妹,和我剛出生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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