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傳來,對寧安侯來說,無異于打他的臉,而寧安侯夫人也被稱病,送到鄉下莊子里歇著。
稱病,這是人人都會用的托詞,至于送到莊子里,日子好過還是不好過,那就天曉得。也許用不了一年半載,就會傳來寧安侯夫人的死訊。
劉姨娘和張太太都沉默了,過了許久,劉姨娘才對張太太行禮下去,退了出去。
蘇嬤嬤跟在劉姨娘身后,二人一前一后,沉默不語地走到劉姨娘的小院門口,快要走進院門口的時候,劉姨娘回頭看向蘇嬤嬤:“這件事,二姑娘曉得嗎?”
“這件事,姨奶奶自然不能告訴二姑娘。”蘇嬤嬤只回答了這么一句,劉姨娘就輕嘆一聲:“原來,我逃不了,連我的女兒,也一樣逃不了。”
“周姨奶奶,也一樣不贊成。”蘇嬤嬤只能這樣說,劉姨娘淺淺一笑:“所以她被稱病了,原來太太,和別人也沒有什么不同。”
“太太也有苦衷。”蘇嬤嬤只能說這樣一句,再多的話,蘇嬤嬤就無法說了,劉姨娘只冷笑一聲:“苦衷,她的苦衷是什么?她再苦,難道能有我們苦。”
“姨奶奶,這事兒,太太也做不了主。”蘇嬤嬤曉得這一切都是必然的,但蘇嬤嬤還是希望,在真相沒有揭開之前,劉姨娘對張太太少些怨恨。
畢竟,張太太身邊人剩下的不多了。但劉姨娘只看了蘇嬤嬤一眼,就往小院走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后,蘇嬤嬤覺得,也許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劉姨娘出門了。
周姨娘被稱病,劉姨娘來一個閉門不出,后院的變化,讓若竹很不安,婉寧這日剛把家里的事兒給處理好了,就見若竹站在門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婉寧不由對若竹笑著道:“怎么不進來。”
“嫂嫂,我這心里,常常不安。”若竹雖然走了進來,卻不像平常那樣歡喜,只對婉寧說了這樣一句,婉寧正要給若竹倒茶,聽到這句話,婉寧的手微微一顫,差點把茶灑了出來,接著婉寧就笑著道:“可是你喜日子要到了,想著以后做了別人的媳婦,比不得在家里自在。”
“我雖擔憂這些,卻也曉得這是人之常情。”若竹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對婉寧道:“劉姨娘閉門不出,周姨娘稱病,爹爹,算了,爹爹常年都是在外忙碌的,我總覺得,家里要發生什么大事。”
“家里自然是有大事的。”婉寧坐在若竹身邊,笑著安慰她,若竹靠在婉寧肩上:“嫂嫂,我怎么覺得,這幾個月,我遇到許多事情,和原先都不一樣了。”
“你還有半個月就要出嫁了,出嫁時候,自然和原來不一樣。”婉寧只能這樣勸著若竹,若竹又想長嘆一聲,就看見秀竹走了進來,若竹剛要招呼妹妹,秀竹就開口了:“好奇怪,父親命我去書房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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