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將軍回到軍營,剛要進屋入睡,卻被另外侍衛叫住。
“耿將軍,龍將軍傳喚!”
那患了痹癥的,名叫耿宴,乃是利陽城守軍副將!
而那侍衛口中的“龍將軍”,自然是利陽主將了。
初正才和歐陽正自然不知曉耿宴的身份。
但兩人卻實實在在釣到了一條大魚。
“嗯?這么晚了,將軍可有說何事?”耿宴皺眉反問。
“屬下不知。”
沉吟片刻,耿宴轉身返回,在侍衛引領下,朝著一所庭院走去。
庭院東側,有一座房屋,此時燈火通明。
邁步上了臺階,來到房門前,耿宴輕聲出:“將軍!”
“進來!”里頭傳出一道厚重的聲音。
推門而進,一個虬髯大漢,端坐椅子上,身前擺著一副行軍堪輿,他眼睛不離。
此人名叫龍山,利陽城大軍主將。
耿宴大方走進,站在一旁躬身問道:“將軍,可有急情?”
若不然,這么晚了還召他相見,定然是有急事的。
“殿下傳來命令,要我們速速將那東西轉移。”
“要轉移?”耿宴眉頭一擰。
“不錯,歲寧回到北梁手中,殿下說了,這東西放在這已經沒多大用處。”龍山解釋。
“要轉移到哪?”耿宴隨即問道。
“玉龍城!那里還有十五萬大軍,可與北梁賊子決一死戰。”
聽到這話,耿宴卻是滿心疑惑。
“若將那東西轉移走,殿下是打算放棄利陽城了?”
“殿下心思,我等無須揣度,只需做好自己的就行。”龍山滿臉鄭重。
可耿宴還是不解,繼續問道:
“現下利陽兵馬還有七萬,殿下何不把玉龍城兵馬調來一道守城,加上那東西,北梁賊子,休想踏入我衛境一步。”
“唉!”
龍山輕嘆了口氣:“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重要的是,殿下不這么想。”
“現下義安城已經落入炎賊手中,若那東西轉移到玉龍城,利陽輕易就能被攻破,難道殿下真的想坐視我衛境同時被兩國鐵騎踐踏?”耿宴心中有些不服。
兩人相對郁悶。
但過得片刻,龍山還是堅決出。
“殿下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咱們奉命便是。”
姜不幻在衛國將領心中,地位近乎于神。
耿宴思忖片刻,最終點頭。
“將軍想派誰護送?”
“殿下之意,是讓我親自護送,但現在看來,太平帝隨時可能會率軍來犯,我意,讓你護送。”
耿宴立刻站起:“將軍,我想留下來,與你一同守城。”
“可是這東西至關重要...萬一有閃失,你我人頭都不保。”龍山出。
“只是送到玉龍城,相隔不過三百里,而且都在咱們衛境,能出什么事?擇一心腹偏將護送即可。”
龍山似乎對耿宴聽計從,一聽這話,不禁點頭。
“你說的也不差,那便讓吳波去吧,帶上兩萬人馬,再軍鴿傳書玉龍城將領,讓他們派人到萬古山接應。”
“好!”
兩人就細節敲定此事。
過得片刻,龍山再問:“這么晚了,聽說你出軍營了,是去作甚?”
并不是質疑的口氣,而是關切。
“舊傷復發,聽說八方客棧來了個高人,能治痹癥,出去走了一趟。”
龍山端起茶盞,放到嘴前,一聽這話,突然停下動作。
“能治痹癥?真的假的?”他有些不信。
“確實是有些本事的,施針一番,麻木之感漸消,明日午時還得去一趟,若能痊愈,上得戰場,何懼北梁那群賊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