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紛紛放下筷子,目光朝兩人投去。
“呵呵...”歐陽正坐了下來,一聲不屑冷笑。
“倘若治不好呢?”
“倘若治得好呢?”初正才目不斜視反問。
再次從懷中掏出一把銀錢,放在桌上。
“若你治得好,這些錢都是你的。”
瞥了一眼那些銀錢,初正才搖了搖頭。
“不夠!”
“那你想要多少?”
“痹癥,千兩包愈。”
“一千兩?”歐陽正戲也挺足。
他徑自點頭,再次掏出幾張銀錢,湊足一千兩,推到初正才身前。
“這是一千兩。”
初正才伸手就要去拿。
“慢著!”
兩人你來我往唱著戲,萬分逼真,旁人絕對看不穿兩人是一伙的。
“還是那句話,治好了痹癥,這錢你拿走,倘若治不好呢?”歐陽正冷笑著問。
“治不好,隨你如何?”
“行,治不好,我卸下你一條胳膊,可算過份?”
“不過份。”初正才依舊淡淡答道。
“那來吧!”
歐陽正也不攏翹躒沉說耐壬斕降首由稀
初正才雖然在天機子那里,學的是蠱術和韜略,但基本的一些醫學常識,還是懂的。
他先是看了一眼歐陽正那“腫脹”的膝蓋,又是按壓,又是敲打。
疼得歐陽正“齜牙咧嘴”。
一番裝模作樣過后,初正才開始道:“你這屬于痹癥中的著痹,因常年生活于寒濕之地,寒邪入侵骨髓,得了此病。”
聞,歐陽正立馬眼睛“一亮”。
“對,這位老先生,不瞞你說,我是采珠人。”歐陽正根據初正才的吩咐說道。
采珠人,專以采集珍珠或水產品為生。
這類討活的商人,長時間潛在冰冷的水中,寒濕深入筋骨,其患痹癥的風險最高。
當然,獲得的回報也高。
“難怪了,壯士出手闊綽,原來是采珠人。”初正才盯著那一千兩銀票說道。
隨后,他從懷中取出一排銀針,在火燭上烘烤幾息后,開始施針。
“忍著點,可能會出血。”
“先生盡管施針。”
針灸,初正才自然是不會的。
好在歐陽正那腫脹的膝蓋也是假的,銀針擦著的,是一團面膠。
整個過程,持續了約莫兩刻鐘。
期間,歐陽正還得裝出一副齜牙咧嘴,還時不時深呼吸幾下。
“成了!”
終于,初正才擦了一下臉上汗水,將銀針收起。
“成了?”
歐陽正“難以置信”問了一句。
“嗯。”初正才淡淡點頭,似乎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
歐陽正小心翼翼活動著右腿,來回伸展彎曲了幾下。
緊接著,他眉目大張。
“好像,真沒那么痛了?”
“走走看。”初正才再道。
從椅子上站起,歐陽正試著用腳尖點地,隨后整個腳掌觸地。
他在大堂上,就這么來回走著,渾然沒有之前半點瘸拐的模樣。
“好了,當真好了...”歐陽正仰頭痛快大笑,眼中還擠出幾滴激動的淚花。
“先生真乃神人也,這一千兩,花得可太值了。”
說罷,歐陽正大笑著走出客棧。
他生怕待得久了,別人一檢查,露出破綻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