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部分兵士已經沖到了城下。
他們二話不說,便將云梯往城墻上靠。
與此同時,擂木滾石齊齊落下。
另一隊兵士,推著攻城木,在盾牌兵的掩護下,緩緩朝城門而去。
這一切,看上去毫無破綻。
可當攻城木到了城門下之時,驟然間,一顆四尺來方圓的巨石,從城門上徑自落下。
“轟”
它砸翻了攻城木下面的推車,連帶著周遭兵士,一同砸成肉泥。
爬上云梯的那些兵士,也紛紛被擊落。
眼看攻城木推車被毀,雖然鄧起心中憋屈,但他還是謹記楊牧卿指令。
佯攻!
借此機會,鄧起強忍心中憋屈,大喊一聲。
“撤退!”
“鏗鏗”
尖銳而又刺耳的鳴金聲響起,北梁兵馬如潮水般,再度退去。
城墻上,望著退卻的北梁兵士,崔通仰頭大笑。
“孬種!就這,還想來攻城?呸...”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一旁的尚永長,卻緊盯著退卻的隊伍,凝眉不語。
良久,他方才出:“將軍,我看他們,不過八九萬人馬,何不趁勢追擊,一舉滅了他們?”
“不,萬一他們從別的城門來攻,歲寧豈不拱手還給了他們。”崔通還是清醒的。
“可這周遭,一覽無余,并無其他兵馬出現。”
他不知,為了躲開他們視線,蕭萬平帶著十七萬人馬,足足繞行百里,往東而去。
崔通轉身看著尚永長:“記住,咱們的職責,是守住歲寧城。”
尚永長低頭不語。
回到軍中,鄧起心中只覺憋屈無比。
雖然傷亡極小,但看著同袍在沙場上被殺,他卻不能真正去攻城。
身為將領,這個氣確實很難忍受。
但不忍,也得忍!
冷靜下來的后鄧起,心中明白,這是楊牧卿為了以最小代價,奪回歲寧。
這些傷亡,是必要的!
翌日。
鄧起還是遵照指示,再次發動進攻!
當然,還是無功而返。
這一次,身邊的親衛忍不住出。
“將軍,他們守城器械太過充足,咱們這樣攻城,只是讓將士們白白去送死罷了。”
“閉嘴!”
鄧起喝止了他。
“本將軍何嘗不知!”
那親衛重重一跺腳,嘆了口氣,不再多。
第三日,鄧起依舊按照時間,再度對歲寧發起進攻。
城門上的崔通和尚永長見狀,忍不住眉頭緊鎖。
“他們是瘋了嗎?明知道攻不下,還硬著頭皮前來送死?”崔通忍不住出。
可尚永長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不對,將軍,事出反常必有妖,劉蘇和楊牧卿,不可能這么蠢,他們必然有所動作。”
話音剛落,見一個侍衛急匆匆上了城墻來報。
“報...啟稟將軍,東城突然出現一支人馬,朝歲寧而來!”
“什么?”
崔通和尚永長,盡皆心中一緊。
“人馬,哪來的人馬?”
“小人不知,但已經可目視到,距此大概十五里之遠。”
崔通立即反應過來:“好家伙,劉蘇必定讓其余人馬繞道了。”
唯有繞了遠道,才能躲過他們的探子。
但畢竟視野開闊,蕭萬平一行人一旦靠近歲寧,會立即被發現。
“將軍,他們想兩面夾擊!”尚永長隨即出。
“我當然知道!”崔通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