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還能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貿然闖進去,怕不是要被撕成粉碎。
無奈,他只能按下想見兒子的沖動,轉身離開。
“陛下,您這就走了?”王遠冷不防高聲說了一句。
“噓”
蕭萬平轉身,立刻朝他比了個噤聲手勢。
王遠茫然無措,立刻拱手謝罪,但卻不敢再發出一句話。
一旁的白瀟強忍笑意,朗聲說道:“怎么,惹下的風流債,不敢還了?”
“老白,別鬧!”蕭萬平板著臉。
“我哪有主動去惹什么風流債?”
白瀟搖頭:“你不去惹,難道還是她們主動貼上來的?”
蕭萬平語塞。
一邊走著,一邊嘴里回道:“與她們相處,我哪有想那么多,誰知道事情便失控了?”
他一臉苦相。
“你這是在變著法子,說你魅力大?”
“滾!”蕭萬平不想多扯,加快了腳步。
就在他剛要離開月洞門之時。
“吱歪”
寢室的門打開了。
“陛下,來都來了,不進來坐會?”
傳出的,自然是初絮鴛的聲音。
蕭萬平身形一僵。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他背著手轉過身,看上去傲然站著。
“朕知道你們聊得歡,不忍打攪,你們聊著,朕去看看水桶。”
在宮里,自然不能放任水桶隨意亂竄。
蕭萬平把它安置在離朝陽殿最近的一所屋中。
要去南疆,自然也得帶上這個大殺器。
“水桶不懼毒霧,刀槍不入,風火不侵,能有什么事?”初絮鴛嘴里說著,已經緩步下了臺階。
蕭萬平依舊挺著胸膛。
“那朕去看看顧老。”
“顧老父子去了醉仙樓了。”初絮鴛答道。
白瀟在一旁拱火:“陛下,來都來了,進去喝杯茶水吧。”
驀然一轉頭,蕭萬平死死瞪著白瀟,眼露“兇”光!
“進來吧。”
初絮鴛也不再板著臉,朝蕭萬平看了一眼,示意他進房。
“也行,喝杯茶水再走。”
蕭萬平背著手,走上臺階。
“參見陛下!”
兩旁守著的親衛,紛紛下跪行禮。
進了房間,白瀟反手把房門關上。
見顧舒晴左肩依舊纏著紗布,端坐木椅,賀憐玉居然也下了床,坐在她旁邊。
一只手輕輕搖晃著搖籃里的蕭運。
而蕭萬平進來,顧舒晴連頭都沒抬起一下,只是埋頭在逗蕭運。
那雙眼睛,沒了以往的冰冷,只有無盡的暖意和柔情。
和賀憐玉對視一眼,見她掩嘴偷笑,竟也不理會自己。
站了許久,見她們都沒出,蕭萬平只好咳了幾聲,自己走到案桌旁,坐了下來。
“那個...妮子,你能下床了?”
賀憐玉不忍再逗他,出回道:“先生說了,偶爾可以下床,只要不見風即可。”
“行,既然來了,那就順便和你們道個別。”
“道別?”
三人異口同聲,目光齊刷刷朝蕭萬平刮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