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著,蕭萬平回道:“很簡單,這一切,都與十年前這個時間樞紐有關。”
“十年前?”初正才微微仰頭,閉上眼睛:“如此久遠,但又歷歷在目。”
從石凳上站起,蕭萬平來回踱步。
“其實這一切,確實有些巧,我在查初向文下落的同時,也在查覃樓過往,意圖掌握覃樓把柄,來對付劉豐。”
“可偏偏這兩個人的線索,逐漸交織在一起。”
初正才眼睛微瞇,臉上帶著一絲疑惑,靜待蕭萬平說下去。
覃樓是被初向文殺死的,這些個事,初正才似乎并未很了解。
蕭萬平繼續道:“首先便是那二十個人的尸體,他們在東溪村附近被發現,這一點,第一次讓我將覃樓和初向文聯想到一起。”
“還有,覃樓曾經在九年前回過東溪村一趟,這時間和十年前相近,但在這之后,便再也沒見過他回村,我帶著心中疑慮,順藤摸瓜,果然查到了當時那二十個人的尸體,其中有一具,就是覃樓!”
初正才微微頷首:“侯爺心思縝密,叫人佩服。”
“剛開始本侯以為,覃樓的確是初向文,但后來第二十一座墳墓的出現,加上那個老乞丐,還有十年前刺殺梁帝一事,讓我將所有猜測推翻。”
“那你是如何斷定,我是初向文父親的?”初正才再問。
“那第二十一座墳,時刻有人去清除墳頭墳尾雜草,寓意后代興旺,子孫繁榮,試問誰會這么做?”
白瀟接過他的話。
“只有家人甚至是長輩才會這么做。”
“不錯,所以確定了那座墓主人就是初向文后,我便知道,覃樓的真實身份,應該就是初向文的父親,也就是你,初正才了!”
一旁的梁帝父子,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早已驚濤駭浪。
特別是梁帝,自以為掌控一切,卻根本沒想到,早已落入別人的謀劃中。
兩人同時陷入深深的絕望中。
“侯爺心思,著實令人驚嘆。”
初正才收斂笑容,看著蕭萬平,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敬佩之意。
“其實,從絮鴛絮衡出谷時,我就已經知曉了,侯爺從青松回到渭寧,我是一定要讓劉豐出手的。”
不出手,如何讓劉豐劉蘇陷入內斗?
這一直都是初正才的計劃,眾人也能理解他所說。
“但同時,老朽又怕傷了他們姐弟倆,這才讓周雙變喬裝,暗中跟著,若遇到緊急情況,護姐弟倆周全。”
聽到這里,白瀟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周雙變出現在那家客棧,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劉豐對我聽計從,周雙變被我一番喬裝,離開東宮,他只是過問幾句,并沒多疑。”
一旁的劉豐聞,再度怒目相視。
“你這狗賊,不得好死!”
絲毫不理會他的話,初正才繼續道:“侯爺,不瞞你說,我自始至終,確實真心實意,想置你于死地。”
“我知道!”蕭萬平摸著臉頰一笑。
“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初正才微笑反問。
“方才本侯說過了,你想讓梁帝父子三人,自相殘殺,這還用問?”
“不,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點,因為老朽覺得,絮鴛姐弟倆,都被你騙了,在朝陽殿第一次見面,我見那丫頭看你的眼神,就覺得非同尋常。”
“哈哈!”
聽到這話,蕭萬平不禁仰頭大笑。
“你以為那丫頭被我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