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顧驍手腳被鎖住,一見到蕭萬平,恍若見到了救星。
隨即,他看了一眼地上如一條死狗的魏丘,心中大為感動。
他知道,“劉蘇”不顧一切,來救他了。
抬手阻止顧驍,蕭萬平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衙役。
“本王數到三,倘若他的手腳上還有鐵鏈,我打斷你們的手。”
“一...”
衙役嚇得渾身一顫抖,反應過來,也不管什么洛永豐在不在。
立刻從懷中掏出鑰匙,撲向顧驍。
“二...”
“鏗鐺”
還未數到三,鎖鏈應聲掉落。
衙役撿起,恭敬站在一旁,心有余悸。
“哼”
冷笑一聲,蕭萬平一甩衣袖,回到座位上。
見洛永豐還未離去,蕭萬平看向他。
剛想開口,洛永豐卻已會意。
他率先抱拳說道:“王爺,外堂之事,下官已經讓主簿暫理,屆時會將所有協議以及狀紙,匯總好提交給戶部統一審理。”
聞,蕭萬平暗暗點頭,這洛永豐雖然怕事,但辦起事,效率還算可以。
這樣的官員,或許不是百姓的青天老爺,但多少能替他們辦點實事,也不算差。
按下這心思,蕭萬平最終看向魏丘。
“本王問你,這酒樓的酒租問題,是先前東家遺留,你為何算到顧驍頭上?”
魏丘失了血,嘴唇有些發白。
此刻他心中,早已六神無主,生怕性命不保,哪敢反駁。
“回...回王爺話,是下官一時糊涂,請王爺見諒。”
“糊涂?”蕭萬平再度冷笑:“我看你是糊涂過了頭,這偷漏酒租,與買家沒有任何干系,甚至可以說是你們戶部的失職,顧驍他一不曾少了買錢,二不曾少了過戶稅賦,你憑什么將他扣住?”
“是是是,王爺教訓得是,下官謹記。”魏丘連連磕頭。
為今之計,是保住自己性命再說。
“倘若酒樓確實存在著偷漏酒租問題,你應該去追討前東家,不應借題發揮,想讓本王的人難堪,本王告訴你,你們戶部最好不要打這些歪主意,否則,本王不介意將你們連根拔起。”
聽到這話,就連一旁看事的洛永豐,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平西王,真有這么大本事?
能夸下如此海口?
但轉念一想,炎衛兩國的合謀,都被他輕易瓦解,這點小事,或許對于“劉蘇”來說,還真不在話下。
魏丘此時哪敢質疑,聽完蕭萬平的話,他只覺脊背發寒。
今天到底是惹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
他心中絕望,只能不斷磕頭應承:“是,下官謹記!”
最后,蕭萬平站起,冷冷說了一句:“還有,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想對付本王,讓他放馬過來,讓你們這群狗腿子沖鋒陷陣,他卻窩在背后,是何道理?”
誰都知道蕭萬平在說劉豐,但沒有人敢回話。
魏丘已經嚇得牙齒打顫,精神上的恐懼,早已蓋過了身體上的疼痛。
朝洛永豐揮了揮手,蕭萬平道:“去把顧驍的酒樓買賣協議拿過來。”
“是,王爺!”
洛永豐命人帶上魏丘,進了庫房。
離開蕭萬平的視線,魏丘方敢喘口氣。
“我說魏大人,他始終是個王爺,你何必為難于他?”洛永豐拍著手,苦口婆心勸道。
魏丘咽了一口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洛大人,方才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