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蕭萬平反問一句:“父皇的意思呢?”
金使拱手回道:“陛下之意,好像不肯。”
“不肯?”蕭萬平心中冷笑。
這梁帝似乎有些冷血。
“正是,陛下聲稱,大戰將起,朝廷需要用到的錢糧甚多,歲貢無法免除,這幾日正在磋商。”
聽到這里,蕭萬平心中了然。
“想必父皇沒有馬上召見我,這件事也是一個原因。”
金使立刻回道:“使君,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金使欲又止。
“有話但說無妨。”
“使君的一些過往,已經被門主呈獻給陛下,此時陛下恐怕正在氣頭上,縱使使君此行立了大功,陛下也未召見使君論功行賞。”
聽到這些,蕭萬平干脆順勢問道:“金使,那些證據,究竟是什么?”
“使君不記得了?”金使反問。
蕭萬平面不改色回道:“你也知道,本王跌落山谷后,記憶部分缺失,著實記不起來這些證據是什么。”
點點頭,金使沒有多問,只是回道:“具體為何,屬下也不知,但聽門主說,好像是一本賬冊,記錄著使君與朝中官員的利益來往,陛下看了,怒火中燒!”
金使說得委婉,與朝中官員的利益來往。
無非就是劉蘇的貪污證據。
這也印證了蕭萬平之前的猜測。
“本王知道了,多謝金使提醒。”
“使君,若沒別的事,屬下這就幫白兄修補喬裝。”
“有勞!”
旋即,金使將白瀟的妝容修補一番后,方才離開。
還是那句話,他想把一個人易容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做不到!
但想讓原來的人,看不出本來面貌,身為五行使領頭的金使,還是輕而易舉的。
做完這一切,金使方才穿上黑袍,戴上斗笠離開。
白瀟關上側門,隨著蕭萬平百無聊賴走著。
見他時而搖頭,時而皺眉沉思,時而喃喃自語。
不禁開口問道:“你在想什么?”
蕭萬平轉頭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
“老白,金使方才說,趙不全準備參與皇子之間的是非,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投靠劉豐?”
“投靠劉豐?”白瀟聽完,搖了搖頭:“以趙不全心氣,不可能去投靠一個皇子,這不是自貶身價嗎?還有,無相門不是有先祖遺訓,只效忠皇帝?”
“不,我覺得有可能!”
蕭萬平轉過身,繼續走著,嘴里說道:“這劉豐是個太子,并不是一般皇子,投靠未來儲君,一起來對付我,合情合理!”
“還有...”蕭萬平繼續補充了一句:“只要能幫劉豐登上皇位,趙不全也不算違背遺訓。”
聽到這個解釋,白瀟反應過來。
“好像也對。”
但旋即,他眉宇之間掠起一絲擔憂。
“如果劉豐和趙不全聯手,那咱們可就棘手了。”
“棘手?呵呵...”蕭萬平渾不在意不屑一笑:“老子還怕他們不聯手呢,我正好一鍋端!”
“王爺,你又有應對了?”白瀟好奇問道。
“咱們不是還有個曹千行?”
“曹司尉?”
“敵在明,我們在暗,這就是咱們最大優勢。”
說完,蕭萬平拂袖自信一笑。
白瀟似懂非懂,他知道蕭萬平的性子,他不說,自己也不再多問。
兩人走著,路過柳青宜的寢室,白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