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五萬兵馬交予我們調動,兵符是不是要給我們?屆時若咱們這能攻下青松,奪取燕云,這功勞,可不是他劉蘇的!”
“既然功勞被咱們搶了,那咱們開口向陛下索要這五萬兵馬,鎮守青松,陛下沒理由不給。”
“屆時,呵呵...”
伍文靖朗聲大笑:“此消彼長,劉蘇被架空,太子實力更上一層,就算他封王,也只是個毫無實權的平西王,太子要收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聽完伍文靖的分析,常羿和茅東方才恍然大悟。
“先生妙哉!”
三人登時轉憂為喜。
殊不知,他們的每一個想法,都落入了蕭萬平的算計之中。
“可是...”茅東眉頭皺起,又道:“為何不讓那五萬兵馬來咱們右營,卻要將軍去他們左營,如此一來,將軍不是以身犯險?”
伍文靖解釋道:“教導箭法,非一日之功,萬一那五萬人馬來到右營,常駐于此,能防得了一時,防不了長久,萬一這些人某天夜里突然發難,那就糟了。”
“可常將軍到左營,豈不是也危險?”
伍文靖點點頭,再度出解釋:“起初我也是這么看,但你們難道沒看到,我提出常羿必須隨行一萬兵馬,那劉蘇毫不猶豫便答應了,這說明什么?”
常羿點頭回道:“說明二殿下,的確沒有別的心思。”
“對,劉蘇貪財,他現在只想要快速奪回青松,賞金封王!”
常羿點點頭,深以為然。
伍文靖一直躲于幕后,諸多決策都是出自他手。
兩人對他,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
可以說,蕭萬平不是在跟常羿博弈,而是在跟伍文靖交手。
聽到這里,常羿總算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但茅東還是心里發毛,他總覺得事情不對。
“這二殿下,當真不記得那日山林發生之事?萬一這是他下的套,想讓常將軍去左營,一舉將他擒殺,不就完了?”
“不會!”伍文靖大笑著否定。
“先生為何如此篤定?”
“你們注意到那劉蘇的眼神沒有?”
“什么眼神?”常羿和茅東同時發問。
“他剛進營,雙眼茫然,充滿好奇,就像一個不曾到過右營的人一般,那眼神,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所以,二殿下真的是失憶了?”茅東問道。
“對。”伍文靖斬釘截鐵回道,旋即補充了一句:“更重要的是,他看向常將軍的眼神,沒有絲毫仇恨,這就說明他,確實忘記了是常將軍對他下手一事。”
劉蘇的臉皮下,是蕭萬平!
他當然對常羿沒有什么仇恨之心。
反而常羿幫他殺了陳河山,蕭萬平心中還暗暗感激呢。
“伍先生,光憑眼神就如此確定,會不會...?”
茅東呵呵笑著說道,他還是擔心常羿的安全。
見此,伍文靖大手一揮:“行了行了,就算他劉蘇真的有異心,常將軍不是還有一萬兵馬在側,想要逃出左營,還是易如反掌的。”
“也對!”茅東無話可說。
瞥了兩人一眼,伍文靖再道:“如果你擔心常將軍安危,跟著便是。”
茅東拱手回道:“既如此,那我便隨常將軍去左營了,右營之事,就拜托先生了。”
“嗯。”
伍文靖淡淡點頭,出囑咐:“記住,用心教導,不需多久,這些兵馬,可都是咱們的!”
三人朗聲大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