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山的聲音,明顯已經帶著怒意。
“回將軍話!”府衙守衛恭敬說道:“王爺已經命人在府衙收拾出您的廂舍,至于大軍,東城也已經騰出地方,請將軍將人馬安置在那。”
“那你...”陳河山指著那守衛說道:“你帶本將軍前去!”
“回將軍話,卑職還得值勤,請將軍自便。”
“鏗”
聽到守衛的話,陳河山怒然拔出佩刀,胸中早已積壓多時的怒火,瞬間爆發。
誰也沒料到,陳河山會突然發作。
他雙腳一踩馬鐙,身形騰空而起。
眨眼便來到那守衛面前,揪住他的衣領。
“將...將軍,你要干什么?”
“哼,王爺身份尊貴,不現身本將軍無話可說,鎮北軍守城大任在身,沒有一個將領現身,也還罷了,連你一個守衛,也敢如此藐視本將軍,著實該死!”
罷,他高舉手中佩刀,對著那守衛便要砍下去。
見狀,其余守衛也紛紛抽出佩刀,圍住了陳河山。
“將軍,切莫沖動!”
此時,馬上另一人,百鬼山駐軍副將,汪向勇。
他招手高聲呼道:“將軍,大事為重!”
說完,他翻身下馬,來到陳河山面前,抓著他的手臂,阻止他行兇。
“你讓開!”
陳河山用身軀頂開汪向勇,怒意迸發。
“別以為本將軍不知道,我等是外來人,要接手鎮北軍,這些家伙不甘愿,故意給本將軍臉色看。”
“本將軍今日,便要殺你立威,我看誰敢攔我?”
他舉著佩刀,對著那些守衛說著。
被抓住的那守衛,臉上毫無懼意。
他用眼色示意另一人,去稟告蕭萬平。
那守衛點了點頭,迅速跑進了府衙。
“哼,來不及了!”
話音一落,陳河山的佩刀,在那守衛身上劃過。
“噗嗤”
“啊...”
一條臂膀掉落在地。
陳河山砍下了那守衛的左肩。
守衛渾身蜷縮在地,不斷痛苦哀嚎。
其余守衛見狀,嘴里哆嗦。
“陳將軍...王爺的人,你...你也敢動?”
陳河山冷笑一聲,但并未說出什么不敬的話。
畢竟表面上功夫,還是得做足的。
他徑直說道:“快迎本將軍入府衙,我的人馬長途奔波,疲累之極,即刻命人生火造飯,照顧好他們。”
那負傷的守衛聽,血性陡生。
他坐直身子,雖然臉色發白,但他捂著左肩,任憑血流滿地,嘴里說道。
“你做夢!”
嘴角微微抽搐,陳河山雙目圓瞪。
“你他娘找死!”
佩刀再次揮起,對著那守衛頭顱砍去。
“將軍不要!”
汪向勇伸出手,想要制止他,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失去理智的陳河山,這一刀毫不留情。
那守衛抬頭看了一眼佩刀,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來臨。
此時...
“咻”
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一顆指甲大小的石子,從府衙里急速飛出。
“鏗”
不偏不倚,打在陳河山的佩刀上。
悚然一驚,陳河山明知道危險來臨,想要躲,但卻慢了半拍。
佩刀被那石子擊打在堅韌上。
“咔嚓”
竟然斷為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