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一聲,蕭萬平端起茶杯,仰頭灌下。
“水再渾,也有撥云見日的一天。”
沉吟間,皇甫峻在外稟報。
“王爺,曾祭酒在外頭求見。”
聞,蕭萬平心中大動。
總算回來了。
“讓他進來。”
須臾,曾思古推門而進。
見他一臉風塵,應是奔波所致。
“曾祭酒,辛苦了,來,喝杯茶水。”
蕭萬平親自替他斟滿一杯茶。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曾思古沒有坐下,只是臉帶笑容,拱手稱賀。
“何喜之有?”
“王爺,這都封王了,還不值得慶賀?在我大炎,皇子封王,可少見得很。”
擺擺手,蕭萬平渾不在意:“虛名罷了,不足為道。”
“坐吧。”
“多謝王爺。”
曾思古坐了下來,拿起那杯茶水,朝蕭萬平示意一下,一飲而盡。
“曾祭酒。”
蕭萬平側著臉看著曾思古,欲又止。
“王爺有話,但說無妨。”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封王一事,想必也知道,陳河山很快就會到來,他將執掌大軍。”
“卑職知道。”
“你怎么看?”蕭萬平試探性問道。
曾思古明白他問的是什么,當下毫不猶豫站起身,拱手表態。
“自然是秉承徐帥臨終之,誓死追隨王爺。”
聽到這話,蕭萬平眼睛一張,有些意外。
曾思古和高長青,蕭萬平對他們,并無太大恩義。
他本以為,兩人會奉旨,效力陳河山,沒想到曾思古卻是這般反應。
“可是圣旨...”
“圣旨是給王爺的,并不是給卑職的。”曾思古微微一笑,笑容別有意味。
意思很清楚,只要蕭萬平不把鎮北軍移交給陳河山,那曾思古和高長青,就一如既往聽從他的號令。
神色一肅,蕭萬平緩緩站起,朝曾思古一拱手。
“曾祭酒大義,本王感佩!在此謝過。”
“王爺重了。”曾思古趕緊回了一禮。
“坐!”
兩人再度落座,這次換曾思古替蕭萬平斟滿一杯茶。
“我有個疑問。”
“王爺請說。”
“本王對你和長青,并無太多恩情,值得你們如此冒險?”
雖然圣旨沒有給到曾思古和高長青,但繼續跟著蕭萬平,也意味著藐視圣上。
大罪也!
而曾思古敢表態,說明已經和高長青打過招呼。
他的意思,便是兩人的意思。
“王爺,除了徐帥遺命之外,卑職和長青覺得,只有王爺,才能給鎮北軍生路,才能帶我們建功立業,陳河山那廝...”
說到此,曾思古搖頭冷笑:“跟著他,鎮北軍死路一條,與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拼。”
“還有!”
曾思古補充道:“卑職被楊牧卿割了一只耳朵,奇恥大辱,王爺擊敗楊牧卿,算是替卑職出了口氣,卑職一直感激在心,往后,卑職還寄希望于王爺,殺了楊牧卿,一雪前恥。”
“好!”
蕭萬平一拍案桌,以茶代酒:“本王絕不讓你和長青失望!”
兩人將茶水一飲而盡。
隨后,蕭萬平終于問道:“對了,所查之事,如何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