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醉酒公子哥,甚至當眾做著不雅動作。
卿卿我我,鶯鶯燕燕。
一時間,沈伯章下意識將扇子擋住視線。
“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
“哈哈!”
蕭萬平長笑一聲,攬著沈伯章。
“老哥,你也是有兒子的人,又不是雛兒,怎地如此拘謹?”
沈伯章甚至臉紅過耳,連連咳嗽。
收起笑容,蕭萬平不再調笑。
他用目光掃了一眼大堂眾人百相。
發現并無異常后,嘴里卻笑道:“這里姑娘質量,絲毫不比翡翠樓差嘛。”
程進以為蕭萬平只是找個借口,出來尋歡,當下上前幾步,在一旁低聲道:
“侯爺,據說這青樓頭牌,名叫葉紫玉,生得人間絕色,妓館便是以她名字命名。”
“哦,這倒是頭一遭聽說。”
紫玉閣顯然人手不足,蕭萬平在大堂繞了大半圈后,方才有伙計迎上來。
“這位爺,失禮失禮,敢問是喝酒,聽曲,還是?”
“全都要!”蕭萬平直接回道。
“明白,明白。”
那伙計見蕭萬平出闊綽,立刻點頭哈腰。
“敢問公子,想在大堂,還是雅間?”
“自然是雅間了。”
“行,上面請。”伙計在前頭帶路,將五人帶進了雅間。
一進房間,暖氣迎面而來,伴隨著濃烈的香氣。
沈伯章似乎很是厭惡,還未來得及坐下,便跑去將窗戶打開。
“呼”
他大口喘著氣。
“客官稍待,小人去叫鴇媽過來。”伙計退了下去。
沈伯章看了一眼整座妓館,忍不住感慨。
“北梁賊子都快打進來了,這些個富家公子,還有心情作樂,可悲,可悲。”
冷知秋也附和:“依卑職看,就應該將這些精力過剩的男子,抓去上前線。”
蕭萬平坐了下來,神情淡漠。
“繁華背后,總有人負重前行。他們沒有逃離燕云,已經算好的了。”
他似乎對這想象不以為忤。
須臾,一個濃妝艷抹,右臉有顆大痣的老婦,扭著腰肢走進房中。
“呦,各位爺,好興致啊,白日里便來光顧,老婦謝過了。”
老鴇先是欠身施禮。
蕭萬平一擺手:“休得多,聽說你這里姑娘各個精通才藝?”
老鴇手拿絲絹,掩嘴一笑:“那是。不過,公子想要什么樣的?”
“你說說。”
老鴇回道:“紫玉閣有陪酒不陪夜的,也有陪夜不陪酒的,更有賣藝不賣身的...”
“打住!”
蕭萬平伸手攔住了老鴇的話。
“把那種既陪酒又陪夜,又賣藝又賣身的,統統給本公子叫來。”
“呀?”
老鴇驚呼:“公子好大胃口,這可需要不少錢哩。”
“啪”
一沓銀票拍在桌上,蕭萬平裝出一副跋扈的樣子:“錢不是問題。”
“得嘞,您稍等。”
沈伯章自然知道蕭萬平,不是真的來找姑娘。
可此舉,他又不知道何意。
“公子,您這是?”
蕭萬平收斂笑容:“無相門的人,因門規傳承,后腰都有一塊雕青,就算他們混進大炎,想除掉后腰雕青,也有傷疤在,咱們先檢查這批姑娘,一一排除。”
“既如此,何不干脆叫那些陪酒不陪夜,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前來伺候,她們豈不更加可疑?”沈伯章問道。
陪酒不陪夜,賣藝不賣身,自然不用脫掉衣物,的確更加可疑。
蕭萬平擺擺手:“那樣的話,意圖太明顯,若真有密諜在,難免引起警覺。”
“這批姑娘,若無異常,咱們找個不滿意的由頭,再換一批,方能不露破綻。”
聞,程進忍不住出:“公子想得周到。”
話音剛落,只聽見隔壁房間響起一陣刺耳聲音。
“嘩啦”
像是木門被撞破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女子的哭泣聲。
“來人,要殺人了,快來人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