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事搖了搖頭,說:“沒,他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
“哦……”蕓夢汐眼簾低垂,看起來有些失望。
“那……蕓部長,我先去忙了?”同事小心翼翼地詢問。
“去吧。”蕓夢汐說。
“好嘞。”同事離開了辦公室。
而蕓夢汐卻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嘴里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我看出了蕓夢汐的窘迫,便主動提議說:“要不我替你去試探試探他?”
“啊?”蕓夢汐驚訝地看著我,“替我試探他?怎么試探啊?”
“就說你現在在忙著開會,讓我先去跟他談談,然后我找機會用微信告訴你實際情況。”我對蕓夢汐說。
蕓夢汐有些糾結,問我:“這樣成嗎?”
我翻了翻白眼,說:“怎么不成?你要是想親自去見他,那就直接去,別糾結。
“要是不想去見他,那就直接別去。
“又想去又不敢去的,多煩人啊!”
我嘴上斥責著蕓夢汐的猶豫與躊躇,卻全然忘了自己在面對蕭景妤時亦是如此。
人啊,總是這樣,勸別人的時候小詞一套一套的,勸自己的時候卻總是牛角尖。
縱使你懂再多的道理,也始終過不好這一生。
縱使你有多會安慰人,也始終安慰不了自己。
蕓夢汐皺起眉頭來,煩躁地來回踱步了幾次后,點頭說:“行!那你替我去試探試探他!”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到時候微信聯系。”
“不用,我這有耳麥,你稍等一下,就一會兒。”蕓夢汐小跑著回到自己的工位前,拉開抽屜,蹲下翻找起來。
“奇怪,去哪兒了?我記得在這里來著。”蕓夢汐說。
我走了過去,說:“我幫你找吧。”
“那你去另一邊的抽屜找,是一個肉色的耳麥,比較小巧。”蕓夢汐一邊翻找一邊說。
我點了點頭,走過去蹲下,從最下面的抽屜開始找。
拉開抽屜,映入眼簾的是一包用了一半的衛生巾,以及一盒已經打開的益母草顆粒,和一盒布洛芬緩釋膠囊。
衛生巾和益母草可以理解,畢竟女人都會來例假。
但布洛芬是干嘛的?難不成蕓夢汐有痛經?
“蕓部長,你感冒了?”我問蕓夢汐。
蕓夢汐愣了一下,說:“沒呀。”
“哦哦,我看到你有布洛芬,還以為你感冒了呢。”我解釋說。
蕓夢汐說:“沒有,我留著布洛芬是用來止疼的。”
“哦?你哪兒疼啊?”我一邊翻找耳麥,一邊跟蕓夢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蕓夢汐回答我說:“每次來例假的時候都會疼,所以要吃布洛芬來緩解一下疼痛。”
“管用?”我問,并翻開了的,沒有分區域擺設。
在最里面,我還翻到了一條勾絲的、團成一團的絲襪,以及一盒被打開的杜蕾斯。
看到杜蕾斯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蕓夢汐在工位上準備杜蕾斯干嘛?
我好奇又疑惑地看向蕓夢汐,而蕓夢汐剛好翻找完她那邊的抽屜了,正朝著我走來。
當蹲下看到抽屜里的那盒杜蕾斯后,蕓夢汐的臉瞬間就紅了。
她抬頭看我,卻剛好跟我對視上,這個距離,這個角度,竟莫名的有些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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