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襪子底部的黑印還印出了她的五顆腳趾,好像印畫一樣。
郭汶鑫默默地脫下襪子來,還偷偷聞了聞,然后皺起眉頭,齜牙咧嘴地把襪子塞到了鞋子里。
看到她這模樣,我差點笑出聲來。
“笑什么啊?”郭汶鑫嘟著嘴說。
我笑了笑,說:“沒什么。”
“哼,搞得好像你襪子很香似的。”郭汶鑫說。
我說:“我沒說我襪子香啊!但我知道白襪子不耐臟,所以我穿了黑襪子。”
我將襪子脫下來揚了揚。
郭汶鑫撇了撇嘴,說:“你懂什么?我這是美少女的臟襪子,能賣不少錢呢!”
“誰買啊?都印上灰了。”我笑著說。
郭汶鑫說:“當然有人買啊!我之前的閨蜜就在咸魚上賣原味,有襪子,還有內衣內褲啥的,很賺錢的,一個月兩三萬呢!”
我聽后,大吃一驚,說:“啊?這么賺錢?”
“不然你以為呢?”郭汶鑫說。
我問她:“那我的襪子能賣多少錢?”
“你?”郭汶鑫差點忍俊不禁,“你倒貼都沒人要。”
“你滾。”我沒好氣地說。
“哈哈哈!”郭汶鑫開心地笑了。
我說:“不過,買家怎么知道賣家是真女人還是假女人呢?
“萬一賣家用網圖冒充女人,然后把自己的臟襪子賣給買家呢?”
郭汶鑫說:“這個應該會開視頻驗證的吧。”
“這樣啊……哎,我有一個賺錢的法子!咱倆合作,你負責打視頻,我復雜穿襪子。”我提議說。
郭汶鑫說:“那內衣和內褲呢?”
“也我穿。”我說。
郭汶鑫這次笑出聲來了,說:“那你穿了之后務必告訴我,我真的會笑死。”
我翻了翻白眼,說:“那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有沒有搞頭?”
“有是有,可是咱們賣給誰啊?”郭汶鑫問我。
這一問把我問住了。
對啊,供貨鏈有了,但是沒有客戶啊!
“要不你去問問你那個閨蜜?”我提議說。
郭汶鑫說:“我們都好久不聯系了,再說了,人家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客戶分給咱們呢?”
“這倒也是。”我點了點頭,不再深究這么問題。
病房里安靜了,我們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不約而同地擺弄起手機來。
而孫正和我們不同,他是在擺弄電腦。
“你干嘛呢?”我問孫正。
孫正說:“找工作,之前為了回來陪丁嘉欣,我把工作辭了,準備在鳶都找工作。
“現在丁嘉欣那邊黃了,但我還是得找工作啊……”
我問他:“你打算在鳶都找工作嗎?”
“嗯,目前是這個打算,畢竟我也不想再去省外漂泊了,還是離家近點舒坦。”孫正說。
確實,一直待在家里的人或許感覺不出來,一旦你在外面待久了,就能體會到孫正的想法了。
你在外面的工作再好,對別人而也是個外人,只有在家這邊,你才有歸屬感。
我見孫正慢慢地振作起來了,鼓勵了他一句“加油”,便刷起朋友圈來,卻發現蕭景妤居然在十分鐘前發了一條文案。
走了很長的夜路,手里的燈越來越暗,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永遠到不了天亮了
配圖是一張她的自拍:蕭景妤坐在一張圓桌上,托著下巴,看向別處,桌上放著一盞臺燈,燈光柔和,與她背后空曠冰冷的大落地窗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感覺,就像是她在漆黑寒冷的世界里擁抱著自己,繾綣在自己溫暖的小小世界里。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