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李梓歆家離404酒吧遠,來回就得一個小時呀!”&lt-->>;br>蕭景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給我看得一陣毛骨悚然。
她突然臉色一變,生氣地說:“歆歆家在柒星雲境,距離泰華那邊也就七八公里,我們就按八公里來算,晚上兩點鐘,八公里的路程,你告訴我來回要一個小時?”
我啞口無。
曾經有人說,女人平時看起來傻傻的,可一旦到了捉奸的時候,智商堪比福爾摩斯。
起初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的很難不信了。
所以說,不要惹女人哭,女人哭出來的眼淚都是腦子里的水,一旦腦子里的水哭光了,就不好對付了。
“行,那我們就算來回要一個小時,那我請問你,剩下那一個小時你干嘛去了?”蕭景妤氣呼呼地看著我。
我感覺如芒在背,渾身都刺撓得很。
撒一個謊要一百個謊來圓,我現在真的切切實實地體會到這句話說得有多對了。
“王銘,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蕭景妤紅了眼圈,哽咽著說。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虛地問她:“我騙你什么了?”
“那你告訴我,這四個小時你到底干嘛去了!”蕭景妤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我支吾著回答:“我沒干嘛啊!去酒吧接李梓歆,然后送她回家。”
“時間對嗎?你告訴我,時間對嗎?!”蕭景妤大聲質問我。
我被問得有些惱羞成怒了,生氣地說:“你煩不煩?你到底想說什么,你直接說!別擱這旁敲側擊的!”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因為我怕了,我心虛了,我知道我跟李梓歆的事可能瞞不住了,所以我只能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人性就是如此,一個人不會因為你的胡亂猜忌而生氣,一旦對方突然跳腳,那就說明,他快要瞞不住了,那就說明,你猜對了。
蕭景妤估計根本沒想到我會突然吼她,竟突然愣住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重,連忙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銘,你吼我……”蕭景妤哽咽著說,眼淚奪眶而出,“我在醫院里照顧了你這么久,我盡心盡力地伺候了你這么久,你居然吼我……”
我被她說得無地自容,忙不迭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你突然變得好陌生。”蕭景妤很悲傷地說。
我好聲好氣地跟她說:“因為你老猜忌我,別人猜忌我我不會在意什么,但是我不想你也猜忌我,你這樣,我……我真的很傷心,很難受。”
蕭景妤反問我:“難道我就不難受嗎?”
“我……”我啞口無地看著蕭景妤,愈發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不由得低下了頭。
蕭景妤抹去眼淚,瘋狂地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她盯著我,大聲地說:“你知道那四個小時我是怎么度過的嗎?
“你知道我給你一次次的打電話,結果都是無人接聽我是什么感受嗎?
“你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坐在病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嗎?
“你知道我內耗到想要去死的時候,有多么希望你能回我一個電話,給我道一聲平安嗎?”
我愈發的慚愧,同時,也愈發的惱火。
這種火氣從何而來我不清楚,但我隱約能感覺到,這種火氣不是因為發怒,而是因為害怕。
害怕蕭景妤會把那個真相說出來。
病房里陷入了死寂之中,我只能聽到蕭景妤抽泣的聲音,以及我心臟的狂跳聲。
半晌后,蕭景妤終于還是問出了那個令我喪膽的問題:“王銘,你和李梓歆是不是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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