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
    她的默不作聲落在傅庭川眼里,更添一層怒意,他轉身大跨步離去,背影沉得可怕,像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
    林語曦知道。
    他是真的生氣了。
    傅庭川這輩子估計是沒怎么追過人,往常隨便勾勾手指,就有女人前赴后繼。
    這回,他的自尊心是真的被她狠狠踩了一腳。
    遠處,林承浩看到傅庭川離開,拎著兩個大袋子,走上來,安慰道:“媽咪,別傷心。”
    林語曦扯出一絲笑,“媽咪沒有傷心。”
    林承浩默默地看著她眼眶里積蓄的淚水。
    肯定是傷心的。
    從他記事起,媽咪的書房里就珍藏著和傅庭川的結婚照,雖然快要包漿了,但每年七月的某一天,媽咪都會拿出來,盯著一看就是一整天。
    那是傅庭川出國的日子。
    一年又一年。
    從他咬著奶嘴,到會爬,會坐,會走,媽咪等了七年,卻只等來這樣一個結果。
    林語曦接過兩個大袋子,哽咽道:“我們回家吧。”
    林承浩點點頭,牽著她的手,攥得很緊、很緊。
    回到楓林小區,林語曦和門口的保安大叔說了一聲,以后看到傅庭川的車,不要放進來。
    保安大叔問她理由。
    林語曦勉為其難道:“他來騷擾我家很多次了。”
    保安大叔心臟驟然一跳,“實在抱歉啊,林小姐,他說他是你丈夫,還拿了張結婚證出來,我還以為……”
    “他偽造的。”
    林語曦面色很淡。
    大叔趕忙點頭,一直到他們走遠,還在連連道歉。
    幸虧林小姐沒有深究他的過錯,否則這么好的一份差事,怕是要丟了。
    說來也不解,那位先生和林小姐長得如此相配,怎么就是個騷擾犯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
    ……
    晚上八點,季遲接到一則緊急通知,傅氏集團的煙霧報警器壞了,一直在響。
    正好,他手頭有兩份文件要交給傅總,便帶著維修人員匆匆趕到集團頂樓。
    一推開門進去,刺激的煙味撲鼻而來。
    季遲皺了皺眉頭。
    繚繞的白色煙霧后,一道高大的人影立于落地窗前,指尖銜著猩紅,不斷有灰抖落下來。
    他趕緊叫保潔上來。
    這還是傅總第一次在辦公室里抽煙,抽得這么狠。
    “傅總。”
    傅庭川置若罔聞。
    季遲只好讓維修人員盡快把報警器拆除了,等明天有空了,再上門來裝回去。
    拆的途中,維修人員被煙嗆了好幾口,咳了幾聲。
    季遲看不下去,臨走時,給他包了一個大紅包。
    室內只剩下兩人。
    傅庭川終于轉過身,把煙掐滅,抬眸看向季遲。
    “查到什么了。”
    季遲戰戰兢兢地,不知該先匯報哪個消息,最終,把兩份文件同時放到桌上。
    “傅總,法院的傳票到了。”
    他說完哽了一下。
    還有一份,是沈氏集團公子在去年童模大賽期間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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