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是深夜時分,什么糕點店這個點還開著門,該不會是傅庭川又運用了鈔能力吧。
    糕點店的門牌亮得晃眼,里頭的裝修風格簡約又溫馨,很有古早的風韻。
    林語曦知道,這是屬于傅庭川和秦若詩兩人的獨家回憶,和她沒有一丁點兒關系。
    她出生在京市,但家境條件不太好,從小到大沒怎么出過遠門,更別提坐飛機,還是后來工作了,攢了些錢,才慢慢解鎖了更多的人生體驗。
    她敢保證,傅庭川和秦若詩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回憶。
    作為傅家孫輩的孩子,他們兩人從青少年時期就開始周游各國,游學訪問。
    林語曦經常在秦若詩的朋友圈刷到九宮格,不是在五大洋就是在七大洲,就差沒上天了。
    反觀她和傅庭川,所有的回憶都局限于大學校園,而且永遠有第三個人在場。
    除了實驗室初見的那次。
    車門打開,冷風襲進來,林語曦捧住自己的臉。
    身側一聲響,一袋東西落在中控臺前。
    她低頭看去。
    是一袋芋頭酥。
    秦若詩只讓傅庭川買了雪花酥,哪兒來的芋頭酥。
    傅庭川坐進來,關上車門,對她說:“送你的。”
    林語曦不太想接。
    實話說,這家店的東西,她都不太想碰。
    “不是喜歡紫色嗎?”傅庭川不滿地點了她一句。
    他記得她身上的衣服,十條里面有一半都是紫色系的,行李箱是紫色的,包上的掛件也是紫色的。
    “我是喜歡紫色,但吃的和用的能一樣嗎?”
    話雖這么說,林語曦還是拿出一粒芋頭酥,低頭啃了一口。
    綿密的口感在味蕾上化開,應該是手工制作的,用料很實,淡淡的甜味,一點也不膩。
    傅庭川冷不丁來了一句:“我看你以后改名叫林紫紫得了。”
    林語曦一口酥哽在嘴里,上不去也下不來,連忙找出保溫杯,喝下一口水。
    “那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豈不是要改名叫傅渣渣。”
    傅庭川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要想這么叫,我也沒意見。”
    林語曦拍掉他的手。
    車子又回到高速上,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酒店。
    上了電梯才知道,傅庭川只定了一間總統套房。
    林語曦抬眸看著他,語氣很嚴肅,很認真,“傅庭川,我不能跟你一起住的。”
    傅庭川敏銳地捕捉到她語中的措辭:“不能,還是不愿?”
    不能,也不愿。
    前者是出于圓謊的考慮,后者是她對自己的承諾。
    她控制不了別人,但至少在她身上,感情要水到渠成,她不會隨隨便便和人搞在一起,尤其是快要離婚的半個前夫。
    “總之就是不行,你要是找不出另一間,我就走了。”
    她寧愿露宿街頭。
    見她眼神堅決到下一秒就能直接赴死,傅庭川做出讓步:“在隔壁給你開一間,滿意了?”
    林語曦這才點頭。
    錢有錢的好處,她從沒見過如此奢華的套房設施,一個衛生間就有半個她家這么大。
    林語曦此刻有些后悔,沒把浩浩帶來一起享受。
    時間已經很晚,她又有中度感冒的癥狀,簡單洗漱了一下,直接倒頭睡過去了。
    對門套房,燈光仍亮。
    男人高大的人影立在落地窗前,單手舉著手機。
    電話那頭是季遲穩重的報告聲:“傅總,我們的人在滬市各個村落蹲點,沒找到人。”
    傅庭川抬手揉著眉心,太陽穴跳得厲害,“繼續找。”
    “是,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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