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要人照顧,家里邊也得有人看著,讓你們哪對夫妻長期兩地分居都不合適,所以大嫂和二嫂輪流去南城就好了,一人一周,或者半個月一換,這樣兩頭都能顧上,就是得辛苦你們一點。”趙山河提議道。
謝蘭芝和趙月萍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方法更合適。
兩人立即點頭!
謝蘭芝說道:“這算什么辛苦,哪怕是每周換一次,也不過是坐兩個小時車,以前咱們縣城沒有去南城的客車,可現在一天好幾趟,很方便。”
聽到坐車,趙山河又說道:“這年頭客車亂的很,不一定安全,正好家里大哥二哥也需要一輛車拉貨,過兩天我讓人弄輛面包車回去。”
趙山華又說道:“說起車,咱們螃蟹快出籠了,是不是得弄冷鮮車,帶空調那種,當初買蟹苗的時候,就是找的那種,山河你有沒有路子?”
趙山河搖搖頭:“冷鮮車我倒是有路子,粵省那邊有賣的,不過咱們暫時用不上,現在養殖規模不大,幾萬只螃蟹,荊城和南城就完全能消化掉。”
“鄉里到縣里就半個多小時車程,到南城也就兩個小時,先借用華龍商場的貨車用著,也能節約點成本,冷鮮車等明年規模大了,螃蟹需要賣到外地的時候在說。”
過了一會兒,幾個在湖邊玩水的小屁孩湊了過來,因為趙山河他們又抓了幾條魚來烤著吃。
鮮嫩的魚肉不用刷油,放在火上略微一烤,就有滋滋的熱油冒出來,撒上一點調料,就十分美味。
大伙一邊聊天,一邊吃著零嘴,十分熱鬧。
不過有人熱鬧,那就有人冷清。
趙固安和趙固全兩個老東西,坐在一張桌子上喝悶酒,時不時看一眼門外黑漆漆的夜色,然后唉聲嘆氣一番。
他們中午和晚上自然也去吃了席,當然沒有安排在趙山河那桌。
他們兩兄弟看著自家的兒女跟趙山河那么親熱,心里肯定膈應。
但又能怎么樣呢?
現在榕樹湖已經承包下來,水產養殖也走上了正規,馬上就要到豐收的時候了。
難道還能不讓兒子賺錢?
那趙山河確實是個有本事的,而且愿意提攜幾個兄弟,他們要是攔著,那真有可能鬧到父子反目的地步。
趙固安忽然嘆著氣說道:“這酒我們兩個人喝著沒意思啊!”
趙固全看了一眼大哥,說道:“山榮和山華都在榕樹湖那邊,要不我們也過去?”
“過去干什么,看那小兔崽子給我們臉色?你中午又不是沒看見,他都不拿正眼瞧我們!”
趙固安心中還是有些不忿,上次他往養魚的池子里投毒,結果被拘留了十多天,謝蘭芝還帶著娘家人來鬧了一場,逼著他寫了保證書,他覺得是十分丟臉的。
自然而然就又把這份屈辱怪罪到趙山河身上。
“那小兔崽子肯定還惦記著當初我們把他趕出趙家鄉的事。”趙固安恨恨地說道。
趙固全心說趙山河被趕走的時候才13歲,流落街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這種事怎么可能會輕易忘掉,肯定會記一輩子。
趙固安接著說道“那小兔崽子命也是真大,當初我以為他熬不過冬天,結果沒想到讓他活了下來,而且現在還這么風光。”
趙固全也感嘆道:“是啊,誰能想到呢……”
正當兩人吃著下酒菜時,清成圓溜溜的腦袋突然從門外鉆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