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鄧為民一直戒備著,看到葉友文轉身離開,這才放松下來。
他扭頭看向趙山河,心有余悸,說道:“老板,抱歉,我剛剛有點大意了,在車上沒注意到這人。”
剛剛要是葉友文直接動手,說不定真就給他得手了!
趙老板要是個三長兩短,鄧為民可就難辭其咎了!
更重要的是他會良心不安。
先不說他的工資已經是普通人的好幾倍,平時老板和老板娘待他就不薄。
雖然是司機、保鏢,但趙山河和蘇婉對兩個司機態度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呼來喝去,或者是讓他們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逢年過節的紅包、禮品也從來沒少過。
兩個司機現在就住在他們樓下,平時家里燉了雞鴨,蘇婉也會給他們留一份,或者直接把人叫上來吃飯。
因為蘇婉懷著小孩,他們基本兩三天就能加一次餐。
這份恩情,早就超出老板和下屬的關系。
所以一旦趙山河有個好歹,鄧為民肯定很難原諒自己。
趙山河看出來他的內疚,笑著安慰道:“沒事,下次注意點就行了,這人也沒什么威脅。”
葉友文剛剛靠在路邊樹下抽煙,低著頭,一點都不起眼。
商場門口有不少這樣的男人,因為商場內部禁止吸煙,所以在外邊等自己的老婆買東西出來。
鄧為民沒注意到也很正常。
事實上如果不是葉友文自己沖出來,趙山河大概率也注意不到這貨。
鄧為民松了一口氣,心頭多了一股緊張感,提醒自己時時刻刻都要小心。
等到上了車之后,趙山河又跟他閑聊了幾句,看出來鄧為民有點過度緊張了,連路邊的行人都得審視兩眼。
于是又提醒到:“不用那么繃著,我沒那么多仇家,愿意跟我以命換命的,估計也就一個郭亞軍了,不過他這會兒在監獄里呢。”
確實是這樣,趙老板人際關系處的還是不錯的,雖然得罪了一些人,但真說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連王長山那種老東西,被趙山河羞辱那么多次,也沒有說要和趙山河不共戴天。
鄧為民放松了一些,看了看后視鏡,問道:“老板,這種亡命之徒,你好像一點都不怕?”
趙山河不屑地笑了笑:“他算個屁的亡命徒,真要豁出去了根本不會有那么多廢話,上來就直接動手了。如果真遇上了亡命徒,我二話都不會說直接掉頭就跑。到時候你可得幫我攔著點。”
“那葉友文的檳榔廠,真的要倒閉了嗎?”
趙山河搖搖頭:“不至于,不過就算不倒閉也是元氣大傷,估計規模要縮小到原來的一半甚至不到三分之一。”
“這是好事,那檳榔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能讓人上癮的,本來就應該嚴格監管。”
事實上,檳榔加工廠的情況比趙山河猜的還要差得多。
現在檳榔銷量進入了冰點,還不到平時的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