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移動到那團懸浮的、不起眼的小火苗上。
最后,又回到陳二柱那平靜無波的臉上。
時間仿佛凝固了。
過了足足有七八秒鐘。
“咕咚……”
夏翼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像是終于找回了自已的聲音,但依舊帶著無法平復的顫抖和難以置信,看向陳二柱,如同在看一個活生生的怪物:
“師……師父……您……您這也……太……太變態了吧?!”
“您……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那怪物……就……就這么……沒了?!”
“燒……燒得連灰都不剩?!”
他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徹底刷新了。
沈清鳶也終于從極致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看向那團懸浮火焰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忌憚和恐懼,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結巴:
“陳……陳先生……那……那火焰……到……到底是什么東西?!”
“它……它也太……太嚇人了吧!!!”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三步,仿佛離那火焰近一點都會有生命危險。
陳二柱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他右手隨意地一招。
那團懸浮的黃白火焰,如同乖巧的寵物,“嗖”地一下飛了回來,輕盈地落入了他的掌心,安靜地燃燒著,仿佛剛才焚滅魔物的不是它。
沈清鳶看到陳二柱伸手去接那恐怖的火焰,嚇得又往后縮了縮。
夏翼看到火焰在師父掌心溫順無比,像被馴服的小貓,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師……師父!這……這火焰……它……它怎么不燒您啊?!”
“它……它剛才可是連那魔物都……”
陳二柱像看白癡一樣瞥了夏翼一眼,語氣帶著一絲無語:
“廢話。”
“我自已祭煉蘊養的寶貝,能傷到我?”
“那我還玩什么?”
他心念一動,掌心的噬焰真火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沈清鳶這才感覺心頭的壓迫感減輕了一些,長長地松了口氣,但看向陳二柱的眼神更加復雜。
剛才那一幕讓她明白,只要陳二柱愿意,動動手指就能讓她灰飛煙滅,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沐紅衣這時才徹底從震撼中恢復,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跑到陳二柱身邊,眼中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主人!您果然是最厲害的!”
“連那么可怕的魔頭,在您面前也只有被燒成灰的份兒!”
“紅衣太崇拜您了!”
夏翼也終于找回了狀態,挺直了腰板,一臉自豪地拍著胸脯:
“那必須的!也不看看是誰的師父!”
“我師父能不牛嗎?”
“區區小魔頭,敢在我師父面前囂張?”
“分分鐘教它灰飛煙滅!哼!”
他仿佛剛才嚇得腿軟的不是自已。
陳二柱沒有理會兩個活寶的吹捧,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狼藉的戰場和那個詭異的池子,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一絲思索:
“這地方,果然處處透著古怪。”
“剛進來就碰到這種級別的魔物,若非我還有些壓箱底的手段,今日還真可能陰溝里翻船。”
他看向驚魂未定的沈清鳶,問道:
“沈小姐,你對這魔物的來歷,可有什么頭緒?”
“或是聽說過類似的東西?”
沈清鳶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翻騰的心緒,聽到陳二柱詢問,連忙搖頭,臉上帶著后怕和一絲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