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才的經歷讓她心有余悸。
陳二柱站起身,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
目光掃過周圍翻涌的灰霧,沉聲道:“找到了。問題就出在這些灰色霧氣之中。”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看透本質的篤定:“這些霧氣里,彌漫著一種極其微弱、卻無孔不入的‘魔氣’!”
“魔氣?!”
兩女同時驚呼出聲,對這個詞既陌生又本能地感到恐懼。
沐紅衣小臉發白,滿眼都是茫然和害怕:“魔氣?那……那是什么東西啊?聽起來就好邪門!”
沈清鳶也蹙緊了秀眉,努力回憶著族中典籍,卻一無所獲。
聲音帶著凝重:“就是,從未在任何古籍記載中聽說過這種詭異氣息……你確定?”
陳二柱淡然一笑,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怎么,不信?”
沐紅衣立刻像撥浪鼓一樣搖頭,語氣無比堅定:“沒有沒有!奴婢絕對相信主人!主人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她對陳二柱的信任近乎盲目。
但沈清鳶顯然沒那么容易輕信。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看向陳二柱,語氣直接而冷靜:“既然你說是魔氣作祟,那……可有化解之法?總不能一直這樣提心吊膽吧?”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陳二柱目光平靜地看著她,語氣淡然卻清晰:“化解之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那便是——”
他指向自已的心口:“保持心境平和,如古井無波。盡量收斂心神,不起貪、嗔、癡、慢、疑等任何雜念妄念。心若不動,魔念自消。魔氣也就奈何你不得。”
“心不動?”
沈清鳶美眸中閃過一絲懷疑:“僅此而已?這就可以?”
她本能地覺得這方法太過簡單,甚至有些兒戲。
但她并未立刻反駁,而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依閉上了眼睛。
她強迫自已摒棄一切雜念,努力回憶著家族秘傳的靜心法門,嘗試著放空思緒,讓心湖歸于絕對的平靜。
漸漸地,她急促的呼吸平緩下來。
緊鎖的眉頭也微微舒展。
說來也怪,當她真正將心神沉靜下來,努力做到“心如止水”時,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糾纏著她、讓她心煩意亂、躁動不安的邪異感覺,竟然真的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
雖然還能隱約感覺到灰霧帶來的陰冷和壓抑,但那引動心魔、放大欲念的詭異力量,卻暫時被隔絕了!
“這……竟然真的有用?!”
沈清鳶猛地睜開眼,美眸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她定定地看著陳二柱,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
沐紅衣也學著沈清鳶的樣子嘗試了一下。
雖然她不懂什么高深的靜心法門,但只是簡單地努力放空大腦,不去想菩提果,不去想危險,那煩躁感也立刻減輕了許多。
她立刻驚喜地跳了起來,看向陳二柱的目光充滿了崇拜的小星星:“當真有用!主人您真是太厲害了!一句話就解決了大麻煩!”
她的崇拜之情溢于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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