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憑我陳二柱的實力……”
“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對自已有著絕對的信心。
“到時候……”
“隨機應變便是!”
想到這里,他紛亂的思緒漸漸平息下來。
他收斂心神,真正開始運轉體內功法,引導靈力在經脈中緩緩流淌,修復著之前施展搜魂術帶來的些微消耗,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佳,以應對子夜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
時間在地下無聲地流逝。
陰冷、潮濕、寂靜。
只有三人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
打坐中的沈清鳶,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即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雙清冷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亮如星辰。
她看向不遠處的陳二柱,聲音平靜地響起,打破了地下的沉寂:
“陳先生,時候到了。”
“走吧。”
陳二柱幾乎在她睜眼的瞬間,也同步睜開了眼睛。
眼神清澈銳利,沒有絲毫剛醒的迷茫,顯然一直保持著清醒的警戒。
他利落地起身,動作干凈利落,只吐出兩個字:
“帶路。”
沈清鳶也不多,抱起膝上的長劍,默默起身,朝著地道入口的方向走去。
陳二柱和沐紅衣立刻跟上。
三人魚貫而出,重新回到了地面。
夜色已深,星月黯淡。
密林之中,漆黑一片,伸手難見五指,只有夜梟偶爾的啼叫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更添幾分陰森。
沐紅衣看著周圍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聽著那些詭異的聲響,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心里有些發毛。
但當她看到前面陳二柱那挺拔如山、仿佛能驅散一切黑暗和恐懼的背影時,心中的不安立刻消散了大半,深吸一口氣,也鎮定下來。
沈清鳶顯然對這片地形極其熟悉。
她抱著劍,身影輕盈地走在最前面,腳步沒有絲毫遲疑,輕巧地避開地上的藤蔓和凸起的樹根,在幾乎沒有路的密林深處穿行。
她選擇的路徑極其刁鉆隱蔽,七拐八繞,若非熟悉之人,絕對會迷失在這片黑暗的叢林里。
陳二柱跟在后面,看著沈清鳶那輕車熟路、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般的姿態,忍不住開口試探:
“沈小姐……看來對這地方,很熟?”
沈清鳶聞,腳步未停,只是微微側頭,清冷的目光瞥了陳二柱一眼,語氣平淡無波,只吐出兩個字:
“當然。”
然后,她便不再多說一個字,繼續專注地帶路,身影很快又沒入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陳二柱見她口風如此之緊,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也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多問。
只是他看向沈清鳶背影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難測。
三人沉默地在漆黑的密林中快速穿行,朝著那未知的佛門遺跡疾馳而去。
陳二柱和沐紅衣,一前一后,沉默地跟著前方那道素白的身影。
沈清鳶手持長劍,裙裾在夜風中微動,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側臉輪廓,卻化不開那冰雕玉琢般的冷意。
三人一路無,只有腳步聲踩在枯葉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走了約莫二十分鐘,眼前濃密的原始森林豁然一空。
一座古老破敗的寺廟,突兀地出現在視線中。
寺廟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殘破不堪,斷壁殘垣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然而,此刻這荒廢之地卻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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