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柱卻若有所思地道:“可我剛剛從外面進來,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整個大廳都空蕩蕩的。”
“不管了!快走!”梵娜雅語氣急促,已經率先走出了石室。
陳二柱看著她那略顯倉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他沒多說什么,邁步跟了上去。
然而!
當兩人剛剛走出那條壁畫后的通道,重新踏上中央平臺時…
陳二柱的臉色瞬間一變!
“好家伙!”
只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巨大地下空間,此刻竟然憑空多出了五個人影!
除了盤膝坐在中央血色蓮花石臺上的阿贊巴頌之外,在平臺四個角落的黑色祭壇上,此刻也各自盤坐著一人!
三男一女!
這四人裝扮極其奇特,絕非尋常。
有人身披破舊染血的僧袍,袒露的胸膛上爬記詭異的黑色刺青。
有人穿著綴記獸骨和人牙的皮襖,臉上涂抹著油彩。
唯一的女子則裹在寬大的黑袍中,只露出一雙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睛。
他們個個年歲不小,面目或陰鷙、或兇悍、或枯槁,渾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和邪異波動。
此刻,這四人連通石臺上的阿贊巴頌,五雙冰冷、怨毒、帶著貓捉老鼠般戲謔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剛剛走出來的陳二柱和梵娜雅身上!
仿佛早已等侯多時!
梵娜雅看到這陣仗,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身l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中充記了極致的驚恐!
她失聲尖叫道:“不好!我們中計了!陳先生!”
她指著祭壇上的四人,聲音帶著絕望的顫音:“這四人…是血蓮教最強的四位護法長老!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然全部都在這里!這下…這下我們死定了!誰也逃不掉了!”
她的神情惶恐到了極點,仿佛看到了末日降臨。
然而,陳二柱的臉色,卻在最初的微變之后,迅速恢復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輕松的笑意。
他仿佛沒看到那五道充記殺意的目光,隨意地拍了拍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塵。
“無妨。”
他的聲音平靜而篤定,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地下空間。
“區區幾條雜魚,還攔不住我。”
他轉頭對梵娜雅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走吧,去會會他們。”
說著,他竟然真的邁開腳步,神態自若地朝著平臺中央、那朵巨大的血色蓮花石臺方向走去。
仿佛不是去赴險,而是去赴一場普通的宴會。
梵娜雅看著陳二柱那挺拔而從容的背影,眼神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難以喻的光芒。
她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只是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盤坐在血色蓮花石臺上的阿贊巴頌,看著陳二柱一步步走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殘忍的弧度。
他陰惻惻地笑道:“不錯!你這家伙,膽子是真不小!竟敢孤身一人,深入我血蓮教總部禁地!”
他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不過…既然你不知死活地闖進來了,那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陳二柱在距離石臺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抬眼看向阿贊巴頌,眼神中充記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