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輕微的、如同冰塊碎裂的聲響。.k·a¨n¢s·h¨u_j*u+n/.*n+e?t\那道冰刃毫無阻礙地穿透了他的身體!下一刻,驚悚的一幕發生了!差林倒飛的身體,在空中瞬間僵直,皮膚、肌肉、骨骼、血液……所有的一切,都在剎那間被凍結!他整個人,在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內,化作了一尊保持著驚恐倒飛姿態的、栩栩如生的人形冰雕!“嘩啦!”冰雕重重摔落在地,如同最脆弱的玻璃工藝品,瞬間碎裂開來,散落成一地大小不一的、冒著森森寒氣的冰藍色碎塊!而另一道冰刃,則帶著死亡的低嘯,射向遠處的帕拉敦!帕拉敦剛剛目睹了差林瞬間化作冰雕摔碎的恐怖景象,嚇得魂飛魄散!什么報仇,什么任務,什么維查的許諾,全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字——逃!“不——!”帕拉敦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驚恐尖叫,毫不猶豫地轉身,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朝著倉庫大門的方向亡命狂奔!他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然而,他的速度,在那道索命的冰刃面前,慢得如同蝸牛!他剛剛轉過身,腳步甚至還沒完全邁開。/k\a/y?e¨-¨g\e`.·c+o+m`那道幽藍色的死亡寒光,就如同跗骨之蛆,后發先至!“噗!”同樣的輕響。同樣的寒光透體而過。帕拉敦狂奔的動作瞬間定格,臉上還殘留著極度恐懼和絕望的表情。他整個人也在一瞬間,化作了一尊保持著奔跑姿態的、冒著絲絲寒氣的冰雕!“咚!”冰雕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卻依舊保持著那向前狂奔的滑稽而可怖的姿勢。整個倉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妮拉緊緊抱著昏迷的妹妹蘇拉,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呆呆地看著地上差林的碎冰塊和遠處帕拉敦的奔跑冰雕,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身體因為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而微微顫抖著。那邊,維查和提蓬父子倆,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維查那張老謀深算、一向從容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極致的驚恐和茫然,眼珠子瞪得幾乎要凸出眼眶,嘴巴無意識地張開,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d?u!y?u-e!d~u?.·c\o/m′他看著那兩尊散發著死亡寒氣的冰雕,又看看場中那個依舊風輕云淡的年輕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這……這根本不是人!是魔鬼!是來自地獄的魔神!提蓬的表現更加不堪。他臉上的囂張和怨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他雙腿抖得像是在篩糠,褲襠處瞬間濕了一大片,散發出難聞的臊臭味。他牙齒咯咯作響,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縮著,仿佛想把自己縮進墻縫里。整個倉庫里,只剩下幾個人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如同破舊的風箱,在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解決了帕拉敦和差林這兩個麻煩之后,陳二柱連看都沒多看那兩座冰雕一眼。他輕輕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撣掉了些許灰塵,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笑容。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倉庫里,帶著濃濃的嘲諷:“呵,我當是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原來……不過如此。真是浪費我的時間。”說著,他那雙淡漠得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眼睛,緩緩轉動,如同冰冷的探照燈,落在了角落里瑟瑟發抖、面無人色的維查和提蓬父子身上。目光所及之處,空氣似乎又冷了幾分。被這可怕的目光鎖定,維查和提蓬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喉嚨!維查那點老江湖的城府和算計,在絕對的力量和死亡的恐懼面前,瞬間土崩瓦解。提蓬更是直接嚇破了膽,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褲襠處的濕痕迅速擴大。“噗通!”“噗通!”兩聲沉悶的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維查和提蓬父子倆,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毫不猶豫地朝著陳二柱的方向,直接五體投地跪了下去!維查的額頭狠狠磕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發出“咚咚”的悶響,瞬間就紅腫起來,甚至滲出了血跡。他聲音嘶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哀求,帶著哭腔:“大師!大師饒命啊!饒命啊!是我有眼無珠!是我錯了!我該死!求求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條狗命吧!”他一邊磕頭,一邊語無倫次地許諾:“我愿意……我愿意拿出維帕瓦迪家族所有的財富!所有的產業!所有的錢!統統都給您!只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求您了大師!求求您了!”提蓬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身體抖得像是在打擺子。他學著父親的樣子拼命磕頭,額頭撞得砰砰響,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尖利刺耳:“大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饒命!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求求您了!嗚嗚嗚……”父子倆的求饒聲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充滿了卑微和絕望。陳二柱冷冷地看著腳下如同兩條搖尾乞憐的癩皮狗般的父子,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片漠然。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仿佛在審判:“我且問你們一個問題。答得好,或許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維查和提蓬聞,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臉上混雜著恐懼和一絲渺茫的希望,拼命點頭:“大師請問!我們一定知無不!無不盡!”陳二柱盯著他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們可知道,一個叫‘夏云瑾’的華夏女人的下落?她在哪里?”維查和提蓬聽到這個名字,同時一愣。維查腦子里飛快地把自己認識的所有華夏女人過了一遍,又拼命回憶家族經手過的所有信息。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