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激動得渾身發抖,失聲驚叫出來:“我……我去!師父!這……這也太帥了吧!!!這……這是什么神仙手段啊?!!”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崇拜而變調,看向陳二柱的眼神,簡直像在看活神仙!
倉庫里,只有鮮血汩汩流淌的聲音,以及眾人那壓抑不住的、牙齒打顫的咯咯聲。,2?0¢2!3!t*x·t,.+c/o?m¢~d¢i.y-i,k¨a*n~s\h~u-.+c′o+m?
死寂,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得每個人喘不過氣。¢x¢n*s-p¢7^4¢8,.~c¢o·m/
陳二柱的目光掃過呆若木雞的妮拉和庫馬爾,聲音平淡,不帶一絲波瀾,仿佛剛才的殺戮只是清理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垃圾:“叫外面的警察進來收拾殘局吧。”
妮拉警官如夢初醒,身體還因為剛才那驚世駭俗的一幕而微微顫抖著。
她掙扎著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顧不上腿上傳來的劇痛,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著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臟。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此刻還殘留著濃濃的驚駭和茫然,死死盯著陳二柱那張平靜得近乎冷漠的側臉,仿佛要將他看穿。
最終,她還是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對著庫馬爾用泰語急促地說道:“庫馬爾!快!聯系總部!快!”
同時,她自己也飛快地掏出沾了些灰塵的手機,手指因為激動和疼痛而有些哆嗦地按下了緊急呼叫鍵。
庫馬爾也終于從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來,連滾爬爬地找到自己的通訊器,對著里面語無倫次地大吼起來,聲音嘶啞:“總部!總部!血蟒幫據點!請求支援!清場!重復!清場!危險解除!重復!危險解除!匪徒……匪徒全部……被解決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激動和后怕。
電話接通,妮拉用極快的語速,夾雜著泰語和英語,對著話筒急促地匯報著情況,目光卻始終忍不住瞥向那個靜立如淵的身影——陳二柱。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指著地上那些身首分離的尸體,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拔高:“……對!全部擊斃!……不!不是我們!是一個……一個華夏人!他……他一個人!……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但請立刻派人來!帶上法醫和鑒證!現場……現場非常震撼!需要封鎖!”
她匯報完,放下電話,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看向陳二柱的眼神復雜到了極點,充滿了敬畏、恐懼和一種難以喻的巨大好奇。
她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強忍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慢慢走到陳二柱面前。
她的腿傷很重,每一步都牽扯著劇痛,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咬緊牙關堅持著。
終于站定在陳二柱面前,妮拉仰頭看著這個如同神魔般強大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用帶著一點口音但還算流利的問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剛才……那是什么?”
她的聲音干澀,每一個字都問得異常艱難,眼神里是濃得化不開的疑惑和一種面對未知力量的深深忌憚。
說實話,她的人生中,從未遭遇過如此顛覆認知、如此恐怖的事情!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疇!
陳二柱還沒開口,一旁的夏翼已經一步跨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驕傲,仿佛剛才大發神威的是他自己。
他挺起胸膛,聲音洪亮地介紹道:“這是我師父!陳二柱先生!我叫夏翼,我們都是華夏人!我們來這里,是來找人的!我們本來以為這家伙(他嫌惡地用腳尖踢了踢拉吉夫冰冷的尸體)有我們要找的人的線索,結果他媽的是個圈套!被這幫人渣給耍了!”
他語氣里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妮拉警官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看向陳二柱的目光更加復雜。
她理解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夏翼看著滿地的尸體和血腥,又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妮拉,眉頭一挑,帶著幾分江湖氣地問道:“警官,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幫畜生綁架人口、販毒、還他媽搞活人運毒,兇殘得沒人性!我們師父出手,替天行道,把他們全滅了,這……應該沒問題吧?你們警方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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