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燼瞳孔猛地收縮,剛要沖過去,又連忙清醒過來。
他難得有一次長腦子了——
溫硯辭看上去笑瞇瞇脾氣好的不得了,實際上是他們五個里最陰的人。
說不準就是故意詐他,想通過他的反應來判斷姐姐的身份。
他不免心情大好:
原來溫硯辭也覺得,他是最被姐姐偏愛的人。
鳳燼唇角勾起來,目光看著兩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溫硯辭不可能真的親上去,眼底閃過幾分遲疑。
是他做得太明顯了,還是鳳燼真的不知道?
晏臨雪提著的心悄悄放松。
幸好鳳燼這幾次都長腦子了。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聊,相處和諧。
但在迎面走來的謝清弦眼中,卻漏洞百出。
鳳燼對溫硯辭的厭惡,連他都知道。
這五百年,兩個人私底下壓根就不說話,更不可能和諧相處。
除非——鳳燼知道雪尊的身份,為了幫她打掩護,才強忍著厭惡和溫硯辭相處。
至于溫硯辭,這個人城府深又會偽裝。
但有一點很難改變:
溫硯辭看上去對每個人都很溫和,但實際上是平等對每個人都很冷淡。
寬和,但有距離感,讓人不敢造次。
再看看他和晏臨雪的距離……
謝清弦垂下眼簾:
晏臨雪是不是對他說謊了?
她該不會對每個人都說了同樣的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身份的人吧?
他不動聲色壓下所有疑慮,朝著三人走過來。
“我剛準備去看封印的情況,看來你們已經提前看過了。”
他嗓音淺淺的,看不出半點破綻。
溫硯辭搖了搖頭:“不太好,依舊在松動。”
“你這些日子還是不要輕易卜算了,上次受的傷才剛剛好。”
要不是上次受傷,謝清弦就不會提前回來,就不會讓雪兒幫他包扎傷口。
說不準他還會趁機賣慘,兩個人有親密接觸。
溫硯辭不想給他創造這樣的機會。
謝清弦應聲:“多謝掌門記掛。”
溫硯辭向來看不透謝清弦,但有一點——謝清弦應該比他知道得多。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早早就知道了雪兒的身份?
鳳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小心翼翼拉開了和晏臨雪的距離。
這兩個是五個人里心眼子最多的人,一旦被兩人察覺到他對姐姐的態度變化,肯定會懷疑。
他努力克制住想要貼近姐姐的沖動,心里又委屈又覺得刺激。
在這些人還明爭暗斗的時候,他已經順順利利得到了姐姐的認可。
他真想宣揚得全世界都知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晏臨雪已經察覺到三個人之間奇怪的氣氛,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掌門,長老,師尊,我還要回去修煉,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匆匆離開。
謝清弦看了一眼溫硯辭,嗓音淺淺的。
“掌門最近和我徒兒相處的時間,有些過分長了。”
“而且還屢次主動留她過夜,這恐怕不好吧?”
他用的是師尊頭銜,師尊關心自己唯一的徒兒,并不過分。
溫硯辭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