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鳴一和傅浪站在走廊的窗戶前。
“抽煙嗎?”
傅浪搖頭,“不抽。”
唐鳴一有點兒詫異,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不抽煙?
“不抽最好,我也沒煙給你。”
傅浪嘴角看著唐鳴一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嘴角微翹,“奶奶管得嚴。”
唐鳴一輕哼一聲,半晌還是拍了拍傅浪的肩膀,“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你這個朋友我認了。”
“阿楚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晚星我算是我妹子,看著長大的,你幫他就是幫我。”
如果不是傅浪的話,可能今天他們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大嫂和甜甜。
“只是朋友嗎?”傅浪低聲說了一句。
風挺大的,唐鳴一沒聽清,“你說什么?”
傅浪搖搖頭,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沒什么,路遙知馬力。”
“你想怎么謝我?”傅浪定定地看著唐鳴一。
唐鳴一被那眼神看得咯噔一下,迅速扭過頭去看窗外,“……請你吃飯吧!”
“上次喝醉酒的場子我要找回來。”
他居然不敢看傅浪那眼神,太奇怪了。
傅浪垂下眸子輕笑,“好,這次換我喝醉。”
“正好,奶奶這兩天不大聽話,又不按時吃藥了,你和我回去吃吧。”
唐鳴一點頭,“行,但是今天不行。”
“好。”
傅浪出了醫院大門,祁思遠在樓底下等他。
見他滿面春風的下來,忍不住嗤他,“錯失了并購的好機會,我看你還挺高興的。”
那個并購方案他們磨了很久,眼看就要成功拿下了,人跑了……
他明面上是他的助理,其實私底下他們也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有些話說一說也無妨。
傅浪嘴角上揚,“我覺得挺值的,單了這么多年,總算看見一個順眼的,不得付出點代價。”
祁思遠翻了個白眼,“秀就沒意思了,母胎lo。”
……
孟楚握著陶晚星的手,眼眶有點兒紅。
陶晚星最怕疼了,平日里就是個小嬌氣包,受不了一點兒苦。
以前,破個油皮都要眼淚噓噓的掉兩顆金豆子。
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虧,應該痛慘了吧。
他輕輕對著傷口呵氣,又滲了血出來,紗布被浸染出一片血紅。
又喊了人過來替她換紗布。
來換藥的護士知道這間特護病房住的病人不一般,推車時都是輕手輕腳的。
尤其是看著眉眼發沉的孟楚,氣場強得讓人幾乎是如履薄冰,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饒是如此,在拆開紗布后看到被繩子磨得血肉模糊的傷口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陶晚星的皮膚白,襯得傷口更加嚇人。
她手上的動作很快。
麻藥勁兒過了,可能有點兒疼,陶晚星皺緊了眉頭。
換藥的護士以為她已經醒了,放柔了聲音低聲哄著:“可能有點兒疼,稍微忍一下,馬上就好。”
就聽旁邊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你把膠布放下吧,我來替她包扎。”
護士抬眼看了一眼孟楚,本來想說兩句的,但是畏懼孟楚身上的氣場,還是沒說什么。
反正她已經裹好紗布了,就是最后一步了。
叮囑了一句,“小心一些,不要把紗布弄開了,也不要接觸到傷口,否則容易感染。”
“這么漂亮的皮膚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孟楚眼眸暮氣微沉,輕“嗯”了一聲。
孟楚接過膠布,輕輕地覆蓋在紗布上,一邊貼,一邊輕輕呵氣。
不然小嬌氣包要疼了。
孟瀚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
他眉眼蹙了一下,走近了看了一眼陶晚星的臉色才小聲問,“沒事兒吧?”
孟楚“嗯”了一聲。
孟瀚堅毅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巴佩已經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