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話音未落,一聲脆響如雷炸開。
楚眠指尖輕輕一彈,一道凌厲火光瞬間凝成靈力,化作一記赤紅耳光,抽得那男子整個人橫飛出去,重重砸在擂臺石柱上,骨骼碎裂之聲清晰可聞!
全場死寂。
“啊——”
男子慘叫聲撕裂空氣,像是被人抽掉了半條命。
那一記靈力耳光,直接將他的半張臉燒得焦黑,牙齒混著血沫飛了出去!
無人看見之處,封無燼默默補了一擊,直接將那男子打出了內傷。
所有人呼吸一窒,驚呼聲瞬間炸開:
“她……她不是被廢了靈根嗎?這……這是什么力量!?”
“天啊,這壓迫感,我連動都動不了!”
“這……誰說她是個廢物的!”
“”
先前好相勸卻被打斷話語的男人終于揚眉吐氣,開口道:“我就知道他會被打,好心提醒你們,你們還不聽,真是好難勸該死鬼!”
一群知情人紛紛應和。
“是啊,楚眠姑娘要是廢物,我們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誰讓這男人不關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還想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這下好了,變成美女打狗熊了。”
“還好方才躲得遠。”
“”
聽到對楚眠有利的話,封無燼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楚眠收回手,指尖微微摩挲,仿佛方才那一擊只是彈走一只討厭的蟲子。
她緩緩抬眸,鳳眸半垂,紅唇輕啟,聲音冷得像冰刃:“你說對了。”
“我確實惡毒。”
她一步步走向男子,靴尖碾過地面,火靈之氣簇擁著她的紅衣,宛若地獄修羅踏火而來。
男子嚇得面色慘白,身子顫得像篩糠,想爬起卻動彈不得。
楚眠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還可以更惡毒,你要不要試試看?”
男子瞳孔驟縮,冷汗淋漓,拼命搖頭。
楚眠指尖輕輕抬起,一縷火焰在她掌心纏繞。
“我數三聲,”她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滾出我的視線。”
男子渾身一抖,臉色灰敗得像死尸。
“一。”
火焰在她掌間猛地膨脹,熱浪席卷全場。
“二。”
“別、別殺我!”男子徹底崩潰,“我滾!我這就滾——”
他像條喪家之犬般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離開楚眠視線。
周圍死寂片刻。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目光落在紅衣女子身上,像看著一頭兇獸。
“她……她的實力……怕是能和宗門弟子對拼了吧?”
“這女人太狠了!那家伙在她面前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
“誰還敢說她是廢物?這t是活閻王啊!”
楚眠收回手中火焰,指尖微微一合,像是拍掉一縷不值一提的灰塵。
她紅唇微抿,鳳眸緩緩掃過人群,帶著冷冽的戲謔:“還有誰,想替楚寧說話?”
沒人敢出聲。
那些方才議論最兇的人,此刻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封無燼站在一旁,唇角微勾,紫眸中映著那抹肆意的紅。
他喜歡這樣的她。
自信、張揚、狂妄。
她美得像一朵毒艷的曼陀羅,讓人移不開眼。
楚寧惡狠狠瞪了楚眠一眼,卻也知自己此時不是她的對手,乖乖隱跡于人群中,悄然遠離她的視線。
就在這時,天空驟然傳來一道鐘鳴,轟然震徹九霄。
“五大宗門長老來了!”
人群中有人低聲道,帶著壓抑的敬畏。
下一刻,五道凌厲的威壓從天而降。
水木宗、清虛宗、渡緣宗、天機宗和靈天宗五大宗門的執事與長老緩緩現身于高臺之上。
場中瞬間鴉雀無聲。
“諸位天驕,今日宗門大選,由五宗執事長老親自考核。”
清虛宗女長老開口,聲音清冷如玉。
“第一輪,靈力試煉。凡能通過者,方有資格進入第二輪——實戰比拼。”
“各位上前,以靈陣測靈力根基。”
水木宗主事掃了眼人群,目光落到楚眠時,微微一頓。
他記得她。
三年前,她為了求得一個入宗名額,曾在水木宗山門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那三夜,風雪交加,任憑天地如何摧殘,她卻一聲未吭。
第四日清晨,他終究于心不忍,親自走下臺階,將那一方象征入門資格的玉牌遞給了她。
可她抬起那雙早已凍得發紫的手,接過玉牌,卻說這名額是為自己二哥求的。
那時,他問:“你跪了三日三夜,就為了替別人求得入門名額?”
她卻抬起頭,眼底一片澄澈,沒有絲毫猶豫道:“我想為二哥爭一爭。”
那一幕,至今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后來他才打聽到,楚令遲因為未能加入水木宗,頹廢不已。
連他自己都放棄了自己時,這位小姑娘卻用三天三夜為他換得了入宗名額。
當年,他以為楚令遲會懂得這份深情與付出。
可從后來傳回宗門的消息來看,這個少年似乎早已將那份恩情淡忘得一干二凈。
更有傳聞——
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當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