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璽瞳孔一縮,喉頭滾動,隱隱意識到不妙,剛想爬開,卻被楚眠猛地一腳踢回原地,慘叫出聲!
她抬手,拎起鎖鏈,一圈一圈纏上他手腕。
“眠兒……不,妹妹……我是你大哥,我……”
“閉嘴。”楚眠笑意忽收,眼神徹底冷下,“你若真把我當妹妹,當初挖我靈根時,怎么沒猶豫?”
“現在疼了、怕了,就想拿幾句狗屁親情哄我?”
她猛然揮動鎖鏈,“啪”地一聲,抽在他后背,鮮血立刻綻開!
“啊——”楚正璽痛得蜷縮成團,呼吸都斷成一截。
楚眠卻像沒聽見似的,鎖鏈再次高高揚起。
啪——
“你不是說,楚寧給我報名,是我的福氣嗎?”
啪——
“現在,這‘福氣’,你享受得可還滿意?”
楚正璽渾身抽搐,血跡斑斑,幾乎要暈厥過去。
“別暈。”楚眠掏出一枚藥丸,強行塞入他口中,“死了,我可就沒興趣了。”
楚正璽想吐卻被捏住下顎,只能吞下去。
下一刻,一股強烈的清明藥效沖入腦海,將他從昏迷邊緣生生拉回來。
“你是瘋子!”他眼眸血紅。
“是又如何?”楚眠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
緊接著,她一掌拍斷他肋骨,轉身又把撲來的三名死奴同時震飛。
她動手極準,每次都能讓楚正璽傷而不死,痛而不昏。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仿佛怕一個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就會遭受同樣的下場。
這一夜,她就像一位殘忍至極的舞者,在血海之中,凌遲著“兄長”,讓他每一寸尊嚴、每一分倨傲,都被碾碎在塵埃中。
而她自己,卻始終衣角不染,笑意從容。
終于,黎明破曉,血光退散,所有人皆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楚眠未動手殺一人,卻已贏下所有人。
楚正璽更是全身骨裂,氣息微弱,早已像條破麻袋一樣癱在那里,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而楚眠,紅衣如烈,衣角不染,眉眼輕挑間,像是剛從春日花園里走了一圈,而非從血獄中殺出。
她離開斗奴場,緩步走至主事前方,伸手淡淡一抬:
“我來取我的東西。”
主事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雙手奉上一根烏青藤草,草身流轉著幽暗光芒,透著陰冽的詭氣——這正是斗奴場的鎮場之寶,鬼草。
“姑娘神威無雙,此物,歸你。”
楚眠接過鬼草,輕嗅一下,眸光一閃,似乎在確認著什么,隨即收進袖中。
這時——
一道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從看臺最上方傳來:
“好!”
眾人心頭一震,齊齊抬頭,只見斗奴場最上首的黃金席位上,一名身著墨金長袍的老者緩步走出,鬢發雪白,雙眼如電,渾身氣勢澎湃如山河倒灌!
“那是……尊上!斗奴場的主人,連城尊上!”
“他怎么親自現身了?!這種級別的比試從不驚動他啊!”
楚眠微微抬眸,看向來人,神色卻不動如山。
連城尊上從高位緩緩落下,踏空而行,落于她三步之外,含笑拱手:
“姑娘出手凌厲,心志如鐵,老夫在斗奴場多年,尚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殺伐之姿。”
“若姑娘不嫌棄,不如與我連城府為友,日后在這北疆,姑娘但有所需,連城府絕不推辭。”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連城尊上親自示好,明結交?
眾人看楚眠的目光徹底變了:
這位……不是瘋子,是瘋神!
楚眠眸光微垂,收斂幾分鋒芒,輕聲道:“尊上謬贊,晚輩不過僥幸勝了一場,不敢當您這般高看。”
連城尊上眉眼一挑,旋即大笑:“哈哈哈哈,你這小姑娘,甚合老夫眼緣,不知老夫可否能邀請姑娘借一步說話?”
楚眠微微頷首,謙遜應道:“多謝尊上抬愛,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連城尊上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四方,沉聲宣布:
“自今日起,楚眠踏入斗奴場——無須通傳,直入至尊席!”
“她不喜之人,不得入斗奴場半步!”
“是!”斗奴場眾人轟然跪下,聲音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