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知舟繼續說話,謝清榆怕自己太過心軟,直接噼里啪啦道:
    “你也不必在這兒試圖攀什么關系,我跟你也沒什么好說的。
    若棠如今已經嫁了人,你這般登門,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了,說不定還會造謠我女兒。
    你家的事情一早就跟我們徹底地扯開了,所以,別說是你家中母親沒了,就算是別的,我們也不會上門一步!”
    說完,謝清榆就要走。
    顧知舟攥著拳,聲音甚至帶著一絲哀求,
    “從前是母親的錯,可是人死債消,這也不行嗎?”
    謝清榆聽著這話,眉頭緊緊皺起,剛要開口,謝若棠的聲音就傳來了,清清冷冷,道:
    “老夫人既然去了,那我就祝愿老夫人早登極樂了。”
    謝清榆看向她,皺眉,
    “你怎么來了?”
    謝若棠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道:
    “況且,真的只有顧老夫人的錯嗎?
    顧侯爺,您一直以來都是侯府唯一的兒子,顧老夫人做的任何事,哪一樣不是為了你?”
    “不是的。”
    看見謝若棠盤起來的發,顧知舟的心口傳來鈍痛,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當初是母親說了些話,還有芷涵……”
    “你是想說,當初那樣作踐我并非你的本意,只是她們兩個在故意挑撥,所以你才跟我有了爭執對嗎?”
    顧知舟看著謝若棠,原本想點頭,可不知怎的,竟然說不出半個字。
    謝若棠只覺得可笑,淡淡道:
    “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整個侯府唯一的男丁,只要是你不愿意,她們也只會順著你。
    她們說什么做什么,其實也都是你的默許而已。
    事情已經過去,也沒有必要追究誰對誰錯,我也不想繼續追究。”
    說完,她便就轉過身去,
    “往后,謝家跟侯府再無半點關系,還請顧侯爺能夠自重。
    對了,給顧侯一句忠告,別人怎么說是別人的事情,自己怎么做才是自己的事情。
    別如今虛長年歲,卻不懂什么叫做責任。”
    此話了了,謝若棠直接帶著謝清榆回去了。
    謝清榆長吁短嘆,
    “哎,這……”
    “父親是心軟了?”
    謝若棠看他,謝清榆不忍,
    “也不是心軟,只是從前種種,如今我想到的,還是他小時候乖巧的模樣。
    只是感嘆唏噓罷了。”
    “父親可以感嘆唏噓,只是這副模樣背地里就行了,別在旁人面前表露出來。”
    謝若棠眼神微冷,
    “我如今是王妃,您也好歹算得上是皇家的親戚,即便您已經放棄了權利要游走四方,少不得到時候會有人利用您的心軟。
    王爺因為這些事兒,從前也沒少對顧知舟動手,我更是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我跟他沒了關系,可他還是要貼上來。
    他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咱們心中都是清楚的。”
    謝清榆搖著頭嘆氣,
    “是父親老了。
    只是,從前瞧著顧老夫人是個好的,沒成想后面鬧成這樣……
    不過,這好端端的,顧老夫人怎么就沒了呢?”&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