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剛是琛兒在,在說話?”宋今瑤大喘著氣,眸底帶著幾分疑惑。
幻聽了?
“嗯,夫人,是五少爺。”直到影七點頭,宋今瑤這才又驚又喜地接過小兒子。
“琛兒?你,會,會說話了?”
陸琛點頭,又含糊不清地喚了聲:“狼兒——”
發音很不標準,卻依舊讓宋今瑤紅了眼眶。
老天保佑,因禍得福!
她的琛兒開智了。
對人有反應了,還會說話了!
宋今瑤差點喜極而泣。
她緊抱著小兒子,久久舍不得松手。
真好,這一世,她又多了一個盼頭!
半個時辰后。
宋今瑤親自哄睡了陸琛,小人到底只是個八九歲的孩子,受了些許驚嚇,紅著眼眶吸了一會兒鼻子后,就在宋今瑤的房內睡著了。
她安排白芷和影沉留下保護,這才起身,一臉陰鷙地帶著人去了三房院子。
岳華院。
宋今瑤領著白霜進去的時候,陸岳正雙眼猩紅地掐著喬氏的脖子。
昔日的恩愛,在這一刻煙消云散,愛人變成仇人!
杜嬤嬤幾人剛要開口喊夫人,被宋今瑤一個眼神止住了聲音。
“賤人!你怎么敢的?”
陸岳眼底全是失望和徹底的心寒,還有突知真相控制不住的瘋狂。
“夫君,我肚子里,還,還有你的孩子,你,你不能殺我!”
陸岳像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孽種罷了!死了更好,你這個賤人,誰知道你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說不準,你早就和那奸夫茍且了!”
自看了喬氏和季懷情意綿綿的那封信后,陸岳再也不信她。
喬氏淚水橫流,怕得瑟瑟發抖,陸岳的心狠她領教過,她一點都不懷疑陸岳會殺了她。
人在生死關頭,下意識就會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進而反抗,喬氏也不管不顧地照著陸岳臉上抓下去。
這二人掐架掐得忘我,完全沒留意到宋今瑤來了。
宋今瑤只看了一眼,便冷著臉尋了把椅子坐下。
白霜遞上來一杯茶,宋今瑤端起喝了口。
下一瞬,她突地眼神一狠,手中的茶盞直直朝著陸岳后腦勺砸去——
畜生!
敢對琛兒下手,活膩歪了!
“哐當——”一聲。
準頭極好!
陸岳只覺腦后一陣劇痛,登時眼冒金星,暈得厲害。
他本能地松開喬氏,伸手朝著后腦勺摸去。
黏糊糊的,一手的血——
宋今瑤嘴角勾著冷笑。
起身,緩緩走到陸岳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老三,被背刺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陸岳咬著牙,眼底恨意翻涌。
“宋今瑤!你個毒婦!”
“哈,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怎么樣?你滿意了?”
“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判個終生不得入仕,喬氏那賤人就不會生出殺夫另嫁的心思!”
“這一切,都怪你!你才是始作俑者!你就該去死!”
“去死啊!”
宋今瑤挑了挑眉,還有力氣罵人?
看來自己的手勁還是不行啊!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會好好的活著,而你,即便活著,也是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聞,陸岳忽地一怔,幾乎是瞬間,身上的暴虐氣息退了個干凈。
宋今瑤什么意思?
還不及他細想,宋今瑤已經命人把五花大綁的福安扔了進來。
“三,三少爺,奴,奴才失手了,被,被抓個正著——”福安怯生生抬頭,對著陸岳囁嚅道。
轟!
就像個晴天霹靂,在陸岳耳邊炸響,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被,被抓了?
“怎么?笑不出來了?”
宋今瑤冷冷睨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謀殺親弟,陸岳,你簡直豬狗不如!”
“你和喬氏一個謀殺親弟,一個毒殺親夫,可真是一對!這回可以去牢里作伴了!既是夫妻一體,怎能不整整齊齊——”
說著,宋今瑤冷喝一聲:“來人!把這二人帶走送官!”
大勢已去,陸岳癱軟在地,很快被幾名小廝押了下去。
只是,當喬氏被押著路過宋今瑤時候,突然扭頭說道:“母親,我要和你做個交易,我知道一個關于陸岳,陸修遠和陶又蓮的秘密!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不必了!”宋今瑤想也沒想地拒絕。
有什么秘密,她大可自己去查。
喬氏,她不想放過!
前世,喬氏也不是個好的。
她后期在陸岳得勢后,虐殺婢女,縱子行兇,甚至差點害死陸文惠,簡直和陸岳那個畜生是一個德行!
這個禍害,留著一天,她就寢食難安。
重活一世,她不僅要為自己報仇,更是要避免放這幾個畜生出去殘害他人!
轉眼,夜深人靜,三更到。
陸修遠摟著陶氏睡得正迷糊,突然一道黑影幾個跳躍,鉆進了他們的小院。
緊跟著,“刺啦”聲,火折子點燃。
不多久,杏花胡同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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