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白靜姝與陳嫂以前就認識,而且是在同一個尼庵。
于是私下里找到白靜姝問過。
白靜姝一概一問三不知,拒不承認。
說自己離開尼庵早,壓根就不知道陳嫂出事兒,也不知道她竟然會是這種人。
一把鼻涕一把淚,再加上一臉的無辜。
白陳氏逃避式地選擇相信。
她覺得,即便自己女兒真的曾經與陳嫂有過什么,反正陳嫂已經死無對證,這事兒也就無人知曉了。
今日池宴清當眾揭穿,她立即干巴巴地賠笑:“怎么可能呢?宴世子定是有什么誤會。”
池宴清繼續語出驚人:“難道白夫人竟然不知道,令千金同樣是出身明月庵,與陳嫂乃是同一個尼庵出家嗎?”
“什么?”白二嬸追問:“宴世子所可是真的?”
“本官若是沒有真憑實據,豈能如此篤定?靜姝小姐與陳嫂在明月庵可是多年的交情。而且聽聞關系密切,同寢而居。
當年陳嫂案發,離開明月庵,靜姝小姐也相繼跟著離開了。陳嫂來白府,應該也是投奔舊友來的吧?”
此話一出,白二嬸頓時就不干了。
她冷冷地望向白靜姝:“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你明知道陳嫂是什么樣的人,你還引狼入室,然后故意將她趕去辛夷院,從一開始就是懷揣著敗壞咱白家名聲來的。”
“我沒有。”白靜姝慌亂辯解:“我不認識什么陳嫂,此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放屁!我就說陳嫂來那日,你怎么突然改變主意留下她,不是熟人是什么?
這后院里都是女眷,你將這只黃鼠狼丟進雞窩里,讓她跟府上這些丫鬟婆子同吃同睡,這不分明是害人嗎?”
這話立即煽動起了大家憤怒的情緒,將她推到大家的對立點。
若非后來陳嫂搬進了白靜好的院子,誰知道受害的會是誰呢?
鬧了半天,罪魁禍首在這兒藏著呢。
也不管什么主子不主子了,一群下人當著白陳氏與白靜姝的面,就紛紛指責起來:
“世間哪有這么惡毒的人?大家伙全都被害慘了。”
“就是,她要是不知道,怎么不把陳嫂留在花楹院?”
“在一起同吃同住那么多年,要說她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陳嫂專門喜歡吃窩邊草,不可能放過她。”
“若是沒有奸情,陳嫂會千里迢迢地過來投奔她?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情。”
眾人越說越難聽,白靜姝恨不能從地上扒開一道縫鉆進去。
“他胡說,不是這樣的!”白靜姝又羞又急又怒:“我知道,宴世子或許還在生我的氣,不滿這樁婚事,可你也不能這樣羞辱我。你讓我日后還怎么做人啊?”
池宴清冷眼瞧著這一切。
他當然明白,名節對于女兒家而,究竟有多重要。
原本他不想趕盡殺絕,當眾揭穿她的過往。
可誰讓白靜姝不知深淺,要將此事的過錯全都推到白靜初的身上呢。
你背地里耍陰招,算計我娶你,還想用道德仁義來綁架我?
也不打聽打聽我池宴清這個活閻王,啥時候憐香惜玉過。
就是要讓你徹底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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