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呼叫冰淇淋嗎?”
七海大酒店有外聯部,顧名思義,就是對外聯絡部,專門接待外賓的。
外聯部的經理,名叫冷琪,高才生,據說畢業于美國常春藤名校,會四國外語。
然后人也漂亮,又有才,因此性子極為高傲,她有一個外號:冰淇淋。
吃過冰淇淋的都知道,咬一口到嘴里,那個冷啊。
冷琪平素對人,就是那種感覺。
冷琪接到電話,很快就下來了。
她個子高挑苗條,大約有一米七二,比應冬梅白薇還要高一頭。
五官精致,皮膚特別白。
應冬梅的白,是一種熱烈的白,豐肥熱情,而她的白,則是一種清冷的白,有如遠古的青花瓷。
她穿一身白色的套裙,里面是紫色的抹胸式真絲內衣,配了肉絲,紅高跟。
當電梯門打開,她從里面走出來時,哪怕是那些黑人,都瞬間安靜了。
“真漂亮。”肖義權暗暗地叫了一聲:“仙子臨凡啊。”
對上外賓,冷琪臉上掛起職業性的微笑,迎上前,和外賓搭話。
但隨即她就皺眉了。
她會英法德日四國外語。
可眼前這一幫子人,說的卻是土語,即便有兩個講法語的,也是那種變了調的法語,極難聽懂。
嗯,就如上海話廣東話福建話,雖然說的是中文,但哪怕中國人,也沒幾個能聽懂。
這下,冷琪這個會四國外語的高才生,也抓瞎了。
肖義權本來就是看熱鬧,他一保安湊過來,名義上合理,人多,維持秩序嘛。
其實呢,他就是明里暗里,盯著冷琪看。
這美人兒是真美,雖然冷了點,但真的是好看啊。
就如天上的月亮,也冷冰冰地不理你啊,但還是萬千的人盯著看,甚至是作詩贊頌。
可這時一個胖黑人說了一句:“中國人素質真差,居然一個翻譯都找不出來。”
肖義權頓時就怒了。
他一指那胖黑人:“你說誰素質差呢?”
他用的,就是那胖黑人的話,是一種非洲部族土語。
這是絕對的小語種,理論上,整個中國,找不出幾個能說這種話的人。
胖黑人一愣,隨即大喜:“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聽不懂。”肖義權斷然搖頭:“不過你必須道歉。”
胖黑人都懵了。
聽不懂?你嘰哩哇拉,說得比我這土人還要土?
胖黑人倒也不犟,忙就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說錯了話。”
看他態度也還行,肖義權就哼了一聲,算了。
他轉身要走,胖黑人不干了:“這位先生,你幫我們翻譯一下啊,我們沒有翻譯,都沒法住店。”
“你們翻譯都不找一個,就敢跑中國來?”肖義權倒是好奇了。
“他們說中國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可以在中國隨便走,到處都很熱情的,所以我們就來了。”胖黑人無奈:“可沒人告訴我們,這里沒有翻譯啊。”
好吧,這是一幫給中非友誼忽悠了,然后說走就走的旅人。
“行吧,那我給你們翻譯一下。”
肖義權只好充當了一回翻譯官,把這些人的住店什么的,都搞定了。
“行了,圖拉先生,你們上去吧,十樓,你們的房間都挨著的,照著門牌號碼,找自己的房間就行。”
肖義權讓他們自己上去,他不可能送啊,他是保安,擅離崗位是不行的。
“謝謝你,肖,太謝謝你了。”叫圖拉的胖黑人道了謝,帶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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