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一聽,撒腿就跑。
    兩個安保上來攔人,魏川臉色一沉,吼道:“滾開。”
    魏立峰氣急:“把他給我按著,反了天了,再叫兩人過來。”
    楚茵上前攔著丈夫:“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你看他那樣兒。”魏立峰指了指魏川,“去接思琳是一早定好的事,放假了在家睡半天不知道去處理自己的事,現在跟我犟上了,我看誰能犟得過誰。”
    安保對魏川賠笑:“少爺,得罪了。”
    魏川平日里體能訓練不是假的,圍著噴泉繞了幾圈也沒讓抓著。
    直奔車庫的路上,繞過來兩個安保,四個人對付一個,他們又有武術傍身,分頭堵了魏川的所有去路。
    結果顯而易見,魏川打不過四個,最后被沒收了手機和車鑰匙,被關進了房間。
    “操。”
    魏川將自己砸向床鋪,抬手碰了下顴骨。
    剛才反抗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已經腫了,老魏還真是六親不認。
    —
    今年過年比較遲,情人節推到了年前。
    兩天沒有收到魏川的任何信息,孟棠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其實理解魏川的選擇,孟懷璋本就是她洗不清的污點。
    在家待著悶,她和老爺子說:“爺爺,我出去轉轉。”
    孟懷璋給她遞了把雨傘:“就在附近轉轉吧,下雨了。”
    孟棠盯著他看了會兒,有什么辦法呢?這人是她的父親。
    孟棠垂下眼睫,接過了傘。
    他既然出獄了,浪子回頭,她不可能不讓他回家。
    老爺子余光瞥了眼孟棠,知道她在煩什么事。
    “不應該啊。”他嘖了聲,“魏川這小子……難道我看走眼了?”
    情人節下小雨,也不知道算不算浪漫。
    沿著石板出了巷口,孟棠在路邊攔下一輛車。
    司機問她去哪兒,她脫口而出:“水月寺吧。”
    司機笑著打趣:“人家約會都去逛商場,你跟你男朋友去寺廟?”
    孟棠笑了笑:“我沒有男朋友,去祈個福。”
    司機尷尬地摸了把頭腦。
    大街小巷霓虹燈閃爍著曖昧的光,雨水的泥腥味混著玫瑰的香甜。
    情侶們牽著手,淋著雨,笑得開心,只有孟棠形單影只。
    到了水月寺后,小雨停了。
    孟棠收起傘,在上山的必經之地停留了一瞬。
    她看了眼寬敞平緩的大道,轉頭踏上了陡峭不規則的石梯。
    走的是上次和魏川一起來的路。
    這一路,孟棠走得很慢,到達觀瀑亭時歇了歇。
    冬季崖壁上的瀑布變成了涓涓細流,她靠著欄桿看了會兒,繼續朝上爬。
    山頂的祈福樹,滿目緋紅,像玫瑰的顏色。
    也算應了景。
    上次魏川那根飄帶系在了哪個位置來著?
    孟棠站在樹下,仰起頭尋找,似乎要窺探他曾經留下的一筆心思,用來抵債。
    抵他撞破她最不堪一面的債。
    魏川氣喘吁吁跑上來時,正好看到她圍著樹緩緩地轉。
    老天待他不薄,她還真在這兒。
    撐著膝蓋喘了會兒,魏川抬腳上了最后一層臺階。
    “你在找我的祈福飄帶嗎?”
    孟棠踮著的腳驟然落地,側眸望去,魏川站在了她眼前,魔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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