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以這種……如此抽象、如此令人窒息的方式重新登場!
這劇情的發展,簡直比她看過的任何荒誕喜劇都要離譜!
然而,此刻的阿玲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因為,旁邊電梯井道里,那部追兵乘坐的備用電梯,已經帶著死亡的呼嘯,超越了她們,直奔頂層而去!
她們的逃生之路,已經被提前堵死!
而她們的手中,現在多了一個……被胃酸洗禮過的、半消化狀態的“毀滅之源”。
見此。
暴君嘰嘰喳喳的比劃,又指了指手里的蟲族主宰。
阿玲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逐漸清晰。
她看著暴君,試探性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用這個,”她指了指地上的肉瘤,“來威脅他們?或者說……把它當作我們安全撤離的‘護身符’?”
“吼!”暴君用力地點了點頭,獨臂做了一個向外推的動作。
然后又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最后指了指上方,喉嚨里發出意義不明的低吼,仿佛在說:用這個嚇唬他們!
不讓我們走,就毀了它!
或者把它扔出去!
阿玲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是啊!博士如此看重這個蟲族主宰,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
那么,這東西就是他們手中最重的籌碼!
如果追兵敢在頂層攔截,她完全可以以摧毀這蟲族主宰為威脅!
甚至……如果情況危急到一定程度,她也不介意真的讓博士這“寶貝”徹底完蛋!
雖然直接摧毀可能會引發未知的風險,但總比落在博士手里,或者他們被直接殺死要強!
這無疑是一場賭博。
一場用博士最在意的東西進行的豪賭!
賭博士不敢承受失去主宰的代價!
“好!就這么辦!”阿玲當機立斷,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她強忍著惡心和肩頭的劇痛。
迅速從身上扯下一塊相對干凈的布料。
小心翼翼地將地上那攤粘液包裹中的肉瘤撿了起來,盡量不去想它剛才還在暴君胃里待過。
她將這包裹好的肉瘤緊緊攥在手里,感受著那透過布料傳來的、微弱卻令人不安的搏動。
“聽著,暴君,”阿玲深吸一口氣,對暴君說道,“等會兒電梯門一開,如果外面有埋伏,你就擋在我前面,保護好這個‘寶貝’!我來跟他們談條件!”
暴君低吼一聲,表示明白,獨臂握緊,擺出了戰斗姿態。
就在這時。
“叮!”
他們所在的這部老舊貨運電梯,終于發出了抵達頂層的提示音!
那慢悠悠的轎廂門,開始如同遲暮老人般,緩緩地向兩側滑開……
頂層刺眼的自然光線和直升機平臺特有的空曠景象,透過逐漸擴大的門縫,映入了阿玲和暴君的眼簾。
同時映入他們眼簾的,還有電梯門外,那一排排早已嚴陣以待、舉著步槍、臉色冰冷的士兵!
以及站在士兵前方,那個臉上帶著殘忍冷笑的軍官!
“歡迎來到……終點站,叛徒。”軍官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剛剛開啟的電梯門。
然而,當他看清電梯內的景象時,嘴角的冷笑不由得僵了一下。
只見阿玲雖然臉色蒼白,肩頭染血,但她的右手卻高高舉起,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用布包裹、卻依舊能看出輪廓并在微微搏動的物體!
而那頭斷了一臂的暴君,則如同最忠誠的護衛,擋在她身前,對著門外發出威脅性的低吼。
阿玲無視了那無數指向自己的槍口,目光直視那名軍官,聲音因為虛弱而有些顫抖,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退后!否則……我立刻毀了博士的‘寶貝’!大家……一起玩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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