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約莫二十七八歲，一副成熟御姐模樣。

身材修長，黑發扎成干練的馬尾，白大褂下隱約可見緊致的曲線。

她的眼神銳利而冷靜，絲毫沒有普通人在末世里的惶恐，反而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

\"請坐。\"林夜淡淡開口。

老教授劉成海遲疑了一瞬，最終在士兵的引導下坐到會議桌前。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林夜身上，顯然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充滿疑惑。

\"你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劉成海忍不住問道。

\"曙光軍元帥，林夜。\"林夜簡短回答，\"劉教授，聽說你們研究出了喪尸病毒的真相？\"

劉成海眉頭一皺，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女人。

\"蘇婉，我的助手。\"劉成海介紹道，\"如果不是她，我們根本不可能抓到喪尸樣本進行研究。\"

林夜的目光轉向蘇婉，后者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眼神中帶著審視。

\"林元帥，在談病毒之前，我有個問題。\"蘇婉開口，聲音清冷，\"曙光軍……到底是什么來頭？是政府軍？還是私人武裝？\"

林夜嘴角微揚：\"現在這個世界，政府還存在嗎？\"

蘇婉沉默。

劉成海嘆了口氣，終于下定決心：\"好，我相信你們。但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會引起更大的恐慌。\"

\"放心，這里沒人會泄露半個字。\"林夜淡淡道，\"說吧，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成海深吸一口氣，從隨身的破舊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緩緩攤開在桌上。

\"這場災難，根本不是人們想象中的天災……而是人為的。\"

林夜瞳孔微縮。

\"黑雨降臨那天，我們第一時間采集了樣本。\"劉成海指著文件上的數據圖表，\"雨水里含有一種從未見過的rna病毒，它能在極短時間內侵入人體細胞，改寫基因序列，使宿主變成……那種吃人的怪物。而且它們還能通過病毒，感染其他人類。\"

\"但最可怕的是——\"蘇婉接過話，聲音冰冷，\"這種病毒的結構，明顯經過人工改造。\"

林夜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自然界的病毒不會如此高效地破壞人體神經系統，更不會讓感染者保留基礎行動能力卻完全喪失理智。\"

蘇婉指向一份腦部掃描圖，\"這種病毒……像是被設計出來的。\"

\"生化武器？\"林夜沉聲道。

\"不，比那更可怕。\"劉成海搖頭，\"生化武器是為了殺人，而這種病毒……更像是在篩選。\"

\"篩選？\"

\"對，篩選適應者。\"蘇婉盯著林夜的眼睛，\"我們解剖了十幾只喪尸，發現它們的基因序列在病毒影響下發生了定向突變，而突變的方向……\"

她頓了頓，聲音低沉：\"像是某種進化實驗。\"

林夜的手指微微收緊，紅酒杯發出輕微的\"咔\"聲。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釋放病毒，目的是……推動人類進化？\"

\"或者滅絕。\"劉成海苦笑，\"畢竟90%的人都變成了喪尸，剩下的10%……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想要的'成品'？\"

會議室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