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日頭太盛,沈佳期在屋子里等到了3點以后,這才從水盆里撈起西瓜,一整個裝進籃子里,再帶上一把水果刀,出發送西瓜去~
    從她家在村子東面,去往試驗田需要經過村口的方向。
    她一邊在屋檐下躲著太陽,一邊慢悠悠地走著,剛走到村口,就看到葉昭昭很嫌棄地在驅趕著兩個面生的老大爺。
    “都跟你說了,大隊沿著這條路走,然后左拐,再右拐就能到,你-->>們不懂就問別人,我這還有事呢,沒工夫跟你們瞎耗!”
    那兩位老大爺是外村人,估摸著有六十上下,身上穿著破衣服,頭上戴著一頂起毛邊的大草帽,看著老實巴交的。
    沈佳期好奇地走過去:“兩位大爺,你們是要去找大隊長嗎?”
    其中一個看著比較親和的大爺點點頭:“是啊小同志,我們是外地來的,想要去找你們大隊長,你能帶我們去嗎?”
    沈佳期看著他們熱得直冒煙,也不像是壞人。
    再說了,這是在村里,是她的地盤,諒他們也不敢使壞,于是便說道:“行啊,我給你們帶路。”
    聞,葉昭昭譏誚地斜眼望向她:“爛好心……”
    沈佳期剛要反駁,一旁那位看著很嚴肅的老大爺,便氣鼓鼓地瞪向了葉昭昭,嚇得她趕緊閉上了嘴。
    葉昭昭最近屢屢受挫,心情很是暴躁,看誰都不順眼。
    這大熱的天,沈佳期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而是做出個請的姿勢:“兩位跟我來吧!”
    她帶著兩位大爺,慢慢地往秦明家里走去。
    “大爺,你們是秦隊長的親戚嗎?”
    “不是,我們是……”親和大爺剛要開口,邊上就傳來一陣輕咳,打斷了他的話。
    他笑著說:“啊,我們只是有事來訪。”
    見他們不想透露,沈佳期也沒有多問,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們閑聊著。
    聽她說話的口音,跟村里的人不一樣,親和大爺開口道:“小丫頭,你是學過播音嗎?”
    “喲,大爺,你還懂播音呢!”沈佳期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好多人都說,我普通話說得還不錯。”
    “是啊,我聽說,你們村最近要選播音員,你打算去試試嗎?”
    “當然了!”沈佳期說完,便回頭望向他們:“你們怎么知道,我們村要招播音員?”
    這件事,不是被葉長河給壓下來了嗎?
    打算明天才放出消息。
    她警覺地看著兩位老人家:“你們到底是誰,不說的話,我可就叫人了……”
    “唉……別啊,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
    和善大爺回頭看了嚴肅大爺一眼,似得到了許可,他悄聲說道:“我們就是專程為了這事來的。”
    他們是縣里的特派員,專程來監督這次選拔的。
    就在前幾天,他們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大興村的葉支書會濫用職權,在這次選拔中舞弊,破壞選拔的公平公正,上頭很是重視,就讓他們前來村子里監督。
    當然了,這些事,他們不可能跟一個小姑娘說。
    沈佳期聽說他們是為播音員的事而來,心中頓時起疑。
    這兩個大爺,說話口音都很重,應該不是播音主持的評委老師。
    他們的年紀也比較偏大,不可能是來修廣播站的工人師傅。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來干嘛的?
    沈佳期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隱隱地察覺到,這次的選拔,可能不像表面的那么簡單。
    于是,她試探地問道:“兩位大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身份,是來干嘛的,但如果,有選手在這次比賽中,遭遇了不公和迫害,可不可以來找你們申冤啊?”
    “哦?”嚴肅大爺突然來了興趣:“小同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此話一出,沈佳期就大概猜到了二位的身份。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這兩位不是普通的泥腿子,而是上面的領導。
    刻意偽裝,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
    想到這,她故作為難,朝兩人透露了一個消息:“唉,我也不知當講不當講,可是不說,我的良心又有些過意不去……”
    “啥事啊,小同志,你放心大膽地說,我可以替你做主!”嚴肅大爺拍著胸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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