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夫人朝著身后的婆子看了眼,眼神里泛著狠厲,婆子心驚不已,揉揉眼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還愣著做什么,扶進屋!”
婆子立即拉著房喻因進屋,房喻因慌了神,剛才她明明看見了房老夫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氣,她朝著房氏看去:“母親,母親救救我,救救女兒。”
房氏剛動身子,張嘴想要求救,卻被房老夫人陰狠毒辣的眼神給嚇住了,兩眼一閉,狠心地撥開了房喻因的手,任由婆子拽進去。
里面屬于秦家的仆人都出來了。
譚氏讓人全部退出去,將院子守得嚴嚴實實。
片刻后傳來了房喻因撕心裂肺的哭喊,聽得人頭皮發麻,很快哭聲又被懟了回去。
隔著屏風,依稀還能聽見悶哼聲。
屋子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譚氏扯過臉看向了旁處。
秦氏一雙手都在顫抖。
半個時辰后里面沒了動靜,婆子手染鮮血走出來,對著房老夫人說:“老夫人,少夫人她犯了舊疾,已經去了。”
砰!
茶盞落地,秦氏驚呆了。
房老夫人立即朝著秦氏看去:“后顧之憂已經沒了,如此可算是滿意了?”
秦氏好半天才回過神。
房氏幽怨的眼神狠狠瞪著秦氏,捂著臉嗚嗚咽咽地哭泣:“妹妹,你好狠吶。”
“來人,筆墨伺候!”譚氏揚聲。
很快兩個丫鬟抬起一張桌子,上面鋪著一層紙張,房老夫人眼皮跳了跳:“你這是做什么?”
“和離書!”譚氏讓人寫下和離書,房老夫人冷著臉:“你別欺人太甚,里面可是一尸兩命,難道你不擔心晚上做噩夢?”
譚氏卻笑:“房家教養不好女兒,親手害死了女兒,我堂堂正正又怕做什么噩夢,都是老夫人應該想想,剛才房喻因的求救,老夫人處置了秦家少夫人的行為太不妥當,這人,你們必須要回去,我秦家不要!”
房老夫人緊咬著牙,呼吸起伏。
“人都死了,難道還要帶回去?”房氏急了。
譚氏道:“秦家步步高升,難保日后會有人將此事拿出來威脅,到時候秦家就是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倒不如今日處置干凈了,簽下和離書,你們對外隱瞞死因,我們配合你們,實在不行就說遠嫁了,這樣房家臉上也有光了。”
“你!”
“老夫人也不想我們將尸首抬去了房家吧?”譚氏威脅道。
幾句話說的房老夫人閉上眼認了命:“簽字可以,不過,房家還有一個要求。”
秦氏眼皮跳了跳看向了房老夫人,抿唇輕易不開口。
“若是不答應,那咱們就魚死網破,報官吧!”房老夫人想開了,人都死了,有什么事也說不清,未必就是房家不占理。
這一點秦氏也想明白了,震驚地看向了房老夫人:“母親這是要逼死我嗎?”
房老夫人別開臉,道:“讓寶哥兒去戰場,確保寶哥兒一定能活著回來,此事一了百了,這是你們秦家欠了房家一條人命!”
這么無恥的話譚氏聽了只想笑,朝著房老夫人看去:“老夫人年紀大了越來越糊涂了,房喻因雖然死了,可奸夫還沒死呢,老夫人就能確定奸夫不能說出什么話來,又是被誰給指使的?”
房老夫人愕然抬頭盯著譚氏,活了一把年紀了,突然覺得在譚氏面前,哪哪都受挫。
總是能被譚氏輕易擊破了。
“大夫,還有這么多丫鬟都是人證物證,房喻因的肚子可做不了假,報了官,吃虧的絕對不是秦家!”譚氏冷臉,將紙拍在桌子上,拔高了聲音:“房家要鬧,秦家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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