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謝鳶說:“小四小五可壓住了那群遺老?”
    小一點頭:“領主放心,已經差不多了,等您示下。”
    謝鳶忽然睜開了眼睛,自從回到了妖族,吸納妖氣,瞳孔逐漸化出了淡淡的赤色,她勾起唇角:“哦?”
    “看來滄溟是故意引我回來。”
    小一如實說,“引發暴亂的幾人,背后與妖君往來不少。”
    謝鳶就知道是妖君看她不順眼,“那個小兒,才上位十幾年,年紀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小一低聲:“領主放心,小一可以處置。”
    謝鳶笑了聲,眼底露出了淡淡的兇意,“不,我要親自動手。”
    “有的妖做久了,就忘了自己來時是什么模樣。”
    小一不語,只是點頭。
    謝鳶撐起身,“哦對了,褚繁神君頭回來我赤域,小心照顧,他想要什么你都依他,別讓他覺得我怠慢他。”
    小一臉上露出笑意,明明剛剛還在吩咐正事,一轉眼又回到了褚繁神君身上,看來領主這回當真上心。
    “小一明白。”
    他小心答應。
    吩咐完了,謝鳶又重新栽了下去,躺得橫七豎八,安心做一條咸魚。
    但小一遲遲未走,她奇怪:“還有什么事?”
    小一遲疑了一陣子才小聲說:
    “呃…小十七今日見到您回來,吵著說想侍寢。”
    小一低頭,一襲素色的衣衫在他身上格外清雋,“小十七年紀輕不知輕重,我已經訓斥過了。”
    這才把褚繁綁了來,這個節骨眼上侍寢啊…
    謝鳶皺起眉,本想拒絕,但算了算似乎到時間,嘆息:
    “算了,你今夜讓他來。”
    小一道:“是”
    而這一頭,褚繁已經住下。
    藥君得了命令,親自前來診治,只是瞧出了雖然靈力微薄,但修為不俗。
    “這位郎君傷勢較重,但經修養已經大有起色,往后靜心修煉自然能恢復。”
    小八小九目光炯炯地盯著藥君開了藥,又親自盯著奉上靈草供褚繁修煉。
    褚繁望著桌上放滿了靈力旺盛的草木法器,“呵,這是又舍得讓我恢復了?”
    她在他身上施加的五行封印還未解開,但,妖族靈氣足夠能讓他沖破。
    忽然
    外面熱鬧了一陣。
    “快快快,別讓領主等急了!”
    褚繁借著窗戶,見一少年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身后跟著一群人。
    小九見的多了,見褚繁盯著看,他解釋:
    “今日領主點了小十七侍寢,看時辰他應該是來了。”
    侍寢?
    才回妖域,就迫不及待讓人侍寢
    這位赤之領主還真是不委屈自己。
    褚繁視線飄了過去,是個臉紅年輕的少年,他默不作聲地捏住靈草,挑選和自己心意的法器。
    小八小九交換眼神,很快退下。
    第二日
    謝鳶出現的時候腰酸腿軟,整個人都跟被抽走精氣一般。
    正好褚繁修行了一夜,出門吐納氣息,與謝鳶在長廊撞了個正著。
    一看到褚繁,謝鳶露出了笑容,“呀,褚繁君看起來精神好了不少,看來小一準備的靈草有效果?”
    褚繁一襲檀色長衫,身姿修長如玉,五官深邃目若朗星,才是她初見時的驚艷模樣。
    他掃了她一眼,見她撐著腰,唇角微微勾起,
    “謝領主看起來倒是一夜操勞,疲倦不堪,小心氣血上行傷及身體。”
    謝鳶剛想說什么,她見今日褚繁的話,加起來比跟她在一起二十余日還要多。
    她驚喜,上前想握他的手,“你這是關心我?”
    “擔心我?”
    她靠近,抬頭看她。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低頭所見,謝鳶此刻似多盛放的鳶尾,一動便是撩人的風情。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縱情歡場,情話張口就來,“我不過是昨夜有些疲憊,沒什么要緊,不過你能關心我,我很歡喜。”
    褚繁皺了皺眉,她倒是不避諱她的情事。
    但他的真面目才堪堪顯露,嘴愈發毒辣扎心。
    “沒有擔心領主的意思,只是預告,待你縱情過度傷了身,我可尋了機會一雪連日羞辱,除之后快,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謝鳶愣了下
    她之前怎么沒覺得褚繁是嘴巴狠毒的人?
    不過這樣惡女配毒男,謝鳶更加心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