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輕輕,“滾回你的地盤,下次再來,你猜我會不會把你抽筋斷骨,煉化你的金雕本相當滋補品。”
    直到退無可退,滄冥依靠在木柱心生恐懼,“你我都在妖君座下,何須如此?”
    他如實道:“妖君在問你的蹤跡,我才不得已來尋你。”
    “地底下的東西快壓不住了,我們沒辦法,妖君催促你速回妖域。”
    想到妖脈下的那個怪物,謝鳶平靜的面容,是毫不掩飾厭惡的情緒。
    她伸出手,抓族他的衣領,說的那么淡然,“那是你們活該,與我何干?”
    滄冥痛得渾身發顫,還想說什么。
    “兩位”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峙。
    褚繁不知何時出現,依靠在門框,他們這幅你死我活的模樣,恍若沒看見。
    “你的笛子在呼喚你。”
    他手中是謝鳶的逐日笛,此刻正泛著赤紅的光焰。
    謝鳶心頭一驚,走到褚繁身邊,取走逐日笛,輕柔地撫平了笛子的躁動,她看起來有些煩躁不安,褚繁暗暗看了眼。
    不知是不是錯覺,褚繁的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不再似連日來的蒼白。
    滄冥捂著脖子連串地咳嗽,“咳咳咳”
    這死女人還真的下狠手!
    褚繁看了一會兒,走上前禮貌地問了一句,“滄冥領主還好吧?”
    滄冥藏起了眼底的陰沉,他的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不斷地打轉,而后變臉似的笑出聲,
    “多謝褚繁神君,我沒事,說錯了幾句話,惹小紅生氣了,我在這道聲抱歉。”
    妖君座下的五位領主,他們幾人互相稱都是小金小紅小青小紫小黑
    褚繁退開,身姿悠然,一派從容氣質。
    謝鳶顯然是想送客,顧及褚繁,她對滄冥沒表現得過多厭惡,恢復了笑意:
    “午膳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我來陪你一起用。”
    而后對滄溟又冷漠逐客,“你可以走了。”
    滄冥剛平復了呼吸,“小紅,你已經離開妖域十年,你的赤域眼下紛亂不止,剛才逐日笛已經給你示警,你若再不回去克制那幫蠢蠢欲動的人,小心大亂。”
    謝鳶聞臉上露出不睦,但沒有第一時間反駁,“我知道該怎么做,不用你提醒。”
    褚繁聞問她,“你要回妖族?”
    謝鳶想了很久,一派輕松道:“就回幾日,你等我回來好不好?”
    褚繁頓了頓,“要幾日?”
    “無需這么麻煩。”
    滄冥臉上閃過一寸狡黠,明知會觸怒謝鳶,還是說:
    “褚繁神君,我妖域自是歡迎神族駕臨,若是您不嫌棄,亦可同去。”
    他自然看得出褚繁身上的傷,“妖域雖然不比十二天,靈力還是比人間多得多,請藥君診治,恢復的也能更快。”
    果然,他明顯看到了謝鳶臉上的憎惡。
    可滄冥既然敢說出口,也不怕她。
    還未等謝鳶拒絕,褚繁似乎很感興趣,“如此,也可以。”
    謝鳶的話卡在喉嚨里,始終沒能說出口,長袖垂下,遮住了她緊握的手。
    畫面就此停下。
    “怎么沒了?”
    鳴棲還在山崖之巔看得意猶未盡,眼看三人都沒有動作,她有種沒看到大結局的落寞。
    她走到褚繁面前,看著眼前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褚繁,感嘆:
    “這些畫面顯然是二兩余年前,莫非,反生海碎片帶我們跌入了誰的過去當中?”
    止陽指尖流光嗡鳴,鳴棲見他對著一處看得很是細致。
    她好奇地湊過去,“發現什么?”
    止陽轉身而來,而他手中,幽藍色的光芒冰冷惑人。
    “又一塊反生海碎片?”
    鳴棲見得多了幾乎產生了條件反射,想去觸碰,冰冷的觸覺讓她不適。
    止陽思量:“我想這幅幻境,是褚繁或者謝鳶的記憶。”
    鳴棲也覺得像,不過她很奇怪,“我們既然被吸進來,謝鳶和褚繁呢,他們為什么沒有反應,還是說他們取代了他們自己?”
    “但為什么,畫面會停在這里?”
    止陽搖頭,他也無法判斷,“想來一塊碎片承載的記憶有限,所以只是零散的片段。”
    “你的意思,若是捏碎這一塊,還會有下一段記憶。”
    止陽點頭,他是這么想的。
    鳴棲抿住了唇,毫不猶豫地捏碎了反生海漩渦碎片。
    頓時
    天地變換,又換了一幅場景。
    而這里亦是繁華的城池,街巷里,來來往往的小妖,熱鬧不已。
    止陽與鳴棲反應過來。
    “妖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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