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繁不住摸索起指尖。
>br>    祁朝舉手,“我與鳴棲還有止陽在二百年前的人間,都與謝領主有一面之緣,我感覺她人挺心善的。”
    “還幫著亂世里的孩子躲在深山免得淪為糧食。”
    褚繁幽幽看來:“那可是最為狡詐的九尾狐,能是什么大善人,你別被她裝的模樣騙了。”
    祁朝被他說的開始懷疑自己,她喃喃自語:“會嗎?”
    不過她當時確實說她是在躲人追殺。
    止陽將禾瑛仙子一案中,他們與謝鳶的交集說了一遍,
    “百年前我受妖君所托下凡,謝鳶見禾瑛仙子仙力崩散,施法封住其記憶,我帶仙子回十二天。”
    鳴棲一想,他說的應該是兩百年前,她和祁朝離開后,原定發生的事情。
    褚繁“哦?”了一聲,摸出折扇:
    “還有這種淵源,看來我當時就不該在魔族耽誤時間,若是早些去找你們,還能蹭上漩渦碎片的邪氣,也不至于只有我不認識她。。”
    他轉身道:“按妖族所,謝鳶叛出妖族,藏匿百年,如今她突然出現,要御妖鞭做什么?”
    褚繁想了想,“刷”地展開扇子,“總不至于是要操控妖族毀滅三界吧…”
    鳴棲忽然看向褚繁,凝起目光,她總覺得她討人嫌的哥哥,今日有些奇怪。
    雖然一樣的嘴賤,但感覺話里有話。
    祁朝越想越有可能:“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男女主開局雖然是低階小仙,磨難重重,其實另有身份,最后變回上古大神,而反派們求而不得,大怒之下要三界陪葬!”
    “……”
    三人同時看向她,無語的表情寫滿了臉。
    鳴棲一把掐住祁朝的脖子:“我求你把你的小說燒了,不要再受它毒害!”
    褚繁看她們倆廝混,好心提醒:“你可得御妖鞭可得收好,妖族人人都想要,免得出岔子。”
    鳴棲神秘一笑:“當然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祁朝掙扎著從鳴棲的毒手里冒出個頭,抱著姐妹的腰:“鳴棲棲,你看起來不想還給妖族啊。”
    鳴棲捏了捏祁朝的臉:“祁朝朝,你可真聰明!”
    “妖族心懷不軌,想道德綁架讓我交出御妖鞭,殊不知十二天上最沒有道德的就是本君我。”
    祁朝:“還是你沒良心,我喜歡。”
    止陽的眼神落在祁朝抱著的手上,他默不作聲地將人拉了出來:
    “我總覺得妖族此次目的有疑,我先去查妖族。”
    褚繁點頭:“同意”
    四人達成了共識。
    褚繁處理完事,率先回了寢殿,他很隨性地給仙侍放了長假。
    而后待人散去
    笑容一瞬消失在了他的臉上。
    他踏入內殿,穹頂的天外天幻化出一派繁華世界。
    他繞過內殿中央的古木,掀開紗帳,床榻的人已經沒了蹤跡,而結界也被撕開了一道缺口。
    他的眼底劃過了一瞬遲疑,揮手散開了結界封印。
    說時遲那時快!
    耳畔一絲細小微弱的氣流驚起,可眼前卻看不到什么變化。
    褚繁唇角微微上揚,他神情不變,迅速抬手,指尖一點!
    刺眼的金焰如天際的煙火,瞬間炸了開來。
    幻象被徹底燒毀,逐漸顯現真正的模樣。
    他赫然伸手,凌空抓住了什么!
    褚繁的目光垂了下去,手托著按到了自己眼前。
    謝鳶離掙脫他的封印僅一步之遙,后頸被他握住,她無法掙開,他們之間實在靠得太近,她甚至感覺到他的呼吸撲在了她的臉頰。
    褚繁笑起來:“謝領主,想去哪?”
    不惜用幻境騙他打開結界,想逃出生天?
    謝鳶喃喃:“褚繁”
    褚繁看著她,說出的話卻含著冰冷的諷刺:
    “數百年不見,原來謝領主還記得本君,還真是讓人欣喜不已。”
    謝鳶避開了他的直視,她想退開,可褚繁的桎梏讓她無法逃脫。
    她深深吸氣,忽而,換上了一張絕艷的笑容:
    “多謝神君相救,神君的救命之恩,我不敢忘記。”
    誰料,褚繁卻不為所動,卻順著她的話說:
    “哦?救命之恩,謝領主打算怎么還?”
    “讓我做你的第十八小妾嗎?”
    謝鳶聽得出他的冷嘲熱諷,渾身一僵,指尖掐入掌心,她心跳地越來越快。
    “你這一招對我不管用。”
    褚繁扯出一抹玩味:“想要御妖鞭?”
    謝鳶忽然瞳孔瞪大,顧不得兩人的距離,焦急道:
    “你知道鳴棲君將御妖鞭藏在哪里?”
    “知道又何如?”
    褚繁彎起唇角,他的眼睛明明在笑,卻讓人生寒:“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昨夜圭彌、錐星死在了玉華殿。”
    謝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殺了他們?”
    褚繁忽然覺得肺腑之間,濁氣上行,沖入了腦海,他道:
    “是又怎樣?”
    “難道你還會為他們再殺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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