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冥道:“謝鳶百余年前背叛妖族,自此后消失無蹤。”
    他一聲轉折,“近來卻出現了蹤跡。”
    妖君連連點頭,他從悲傷的情緒中拔出,陷入了另一種為難:
    “啊,本君記得,謝鳶本就是九尾狐,她最擅長的是迷魂之術!”
    止陽明白滄冥所:“你是說,背后偷襲他們二人的是九尾狐?”
    滄冥低下頭,目光落在他們的尸身上:“只是猜測。”
    也許是先入為主,鳴棲與謝鳶雖只相處幾日,但謝鳶還幫了他們,她本能地相信:
    “謝鳶既然叛逃妖族,必然藏匿身影,又為何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闖十二天?”
    還來玉華殿?
    滄冥忽然抬起頭,忽然看向鳴棲,他似獵鷹鎖定獵物,看得鳴棲不舒服:
    “因為你,鳴棲殿下。”
    鳴棲皺起眉:“我?”
    滄冥負手:“是,因為我妖族至寶御妖鞭在你的手上。”
    御妖鞭?
    鳴棲費勁千辛萬苦,終于從腦海的犄角旮旯,刨出對御妖鞭的記憶。
    就是她從人間那個偽裝成國師妄圖操控小妖,但實際是個二流子的北漠細作手上得到的神器。
    “御妖鞭”
    止陽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深深看向鳴棲,想起了這個東西的確是被她拿走,他用目光詢問。
    鳴棲小聲回答:“塞得好好的。”
    哦!
    鳴棲恍然:“謝鳶是為了盜取御妖鞭而闖入玉華殿?”
    妖君及時雨一般出現:“極有可能啊!”
    “鳴棲殿下,本君這一次原本就想問你,是否可將我妖族神器歸還?”
    鳴棲以作為證物為理由沒同意。
    他一句話轉了十八個調:“是是是。”
    “真是沒想到,謝鳶這只狐貍,竟然想來偷,定是小青小紫察覺到了她的蹤跡,特意跟了來,沒想到遭到毒手。”
    鳴棲下意識尋求止陽的意見。
    是這樣嗎?
    不過等一下
    修明仙君腦子一熱:
    這眼看著是他們妖族內部矛盾,他們還有什么必要在這里哭唧唧的討說法!
    夜已深
    既然殺人真兇已經初步分析而出,修明仙君安撫幾人,準備將此事稟報天帝,再由天帝做主善后。
    他便著人將尸身抬離。
    眾人散盡,止陽留在了這里,走近大殿查看。
    鳴棲從滿屋子的禮盒里找了一塊能下腳的地方,看止陽忙東忙西:
    “怎么樣?”
    止陽看了一遍:“大殿內有術法修正的痕跡,但還能看得出,殘留了妖族的氣息。”
    “你是說,他們還進了我的殿宇翻找?”
    鳴棲想到九尾狐,捏住下巴思索:“難道還真像滄冥說的一樣,謝鳶為了御妖鞭而來?”
    止陽也不知,他收起靈氣,忽然察覺到了什么半分,靠近銀杏樹,說:“這里還有一道氣息。”
    鳴棲也跟了上來,手輕輕觸碰,一絲熟悉的靈氣涌入了她的掌心,不覺皺起了眉。
    這是神力!
    晨光熹微
    十一天東側是一片無盡的密林
    正是褚繁的殿宇所在,他喜愛花哨,喜歡花費幾百年的時間精心裝飾。
    這幾百年還是深山密林
    過幾百年又是閑適海島
    他肯花心思得很…
    鳴棲叩開結界,頓時深山霧氣消散。
    仙侍們還未起身,此刻大殿寂靜無聲。
    他們熟門熟路闖了進去,剛至門口,就聽到褚繁欠揍的聲音,帶著一絲晨起的暗啞:
    “作甚,這么早來打擾我清修?”
    鳴棲看起來就沒什么好脾氣,“褚繁,你昨天夜里,去我那打劫去了?”
    大殿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褚繁出現在門縫之間,一襲紅色寢衣格外引人注目。
    他一臉你在說什么鬼話的模樣,打了個哈欠,擺擺手,
    “我席上醉了酒一早溜了回來。”
    稍作解釋,然后開啟諷刺:
    “再說,你那鳥窩里有什么吸引我,明知你不在我還特意去拐一趟,浪費我的時間?”
    鳴棲:“”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