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是!
    原本他在學社還有不少好友,聽說他與止陽歷劫身份調換的事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少人都不再如下凡前登門。
    甚至當著別人面不齒他這種行為!
    但問題是這本不是他的錯!
    再說止陽君不也成功歷劫,可見與調換身份實則沒有多大關系,他也并未妨礙任何人。
    憑何他要平白無故承擔這樣的曲解。
    這不公平!
    還有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之間劃過很多人,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可她的眼里看不到自己。
    她說她是恨他的。
    可反生海的罪孽他已經贖清了不是嗎?
    這么想著,他呆呆坐在席上,一杯一杯底飲清露。
    “千年一度的萬花盛典六界同賀,這五日本君與諸位共樂。”
    眼看天帝匆匆來臨,眾仙起身相迎,說了好些關切六族的場面話,他都沒聽進去半句。
    仙子所奉上百花綻放的盛景,他也沒心思去看。
    就連天帝關懷了他幾句,也是父君克制有禮的代替回答,他只默默地垂下頭,一不發。
    眼看今日已近黃昏,酒宴已然過半。
    天帝早就撤了,剩下難得不同族的朋友們圍在一塊無所不談。
    “哈~困了”
    這一頭,鳴棲撐著胳膊,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座位上空空如也,她才反應過來,氣憤道:
    “褚繁這賊子什么時候溜的?”
    “早走了…”
    止陽回應,望著底下一群群歡聲笑語但也喝趴了一群的仙友們,“想去哪?”
    鳴棲想了一會兒,但鑒于她的狐朋狗友還在,沒具體說什么。
    祁朝在一旁又悶了一口,沖她的好姐妹揮手:
    “走吧,別在我眼前礙眼,我孤家寡人一個好得很。”
    于是
    鳴棲和止陽拋友棄姐妹地溜走了。
    漫步花廊,微風輕拂,花香縈繞,伴隨斜陽金色悠悠,總有種看不真切的錯覺。
    鳴棲靠著花廊的欄桿,入眼的是繁花盛景,總覺得十二天比人間要歡快的多。
    忽然盯著他:“你和褚繁打什么法器,神神秘秘的?”
    她挑動眼梢,“褚繁可跟我嘮叨很久了,說你變態,造的法器即折騰又為難,他想找個時間把你埋了了事。”
    止陽笑起來,溫柔端方,“他這么說我?”
    隨后捏了捏她的臉:“別問”
    什么法器連讓都不讓她知道,鳴棲嗔怪:“好啊,才幾日,你都已經開始對我有所隱瞞了。”
    她拂開他的手,冷聲:“我不跟你好了。”
    止陽正色,眼眸醞釀波瀾,靠近了一些:“那可不行,鳴棲君可不興始亂終棄。”
    鳴棲卡了一下,“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
    她有個問題困惑了許久:“我就不是很明白,你們兩個到底不是處處針鋒相對嗎?”
    “我小時候一向以為你同他不對付,他樣樣都要同你爭第一,上到修行術法,下到學舍考試,總看見你們倆一見面就互相看不順眼。”
    “鑒于他是我親哥,我和也只能跟在他后面對你敬而遠之。”
    “怎么現在你們又好得跟親兄弟似的,總是背著我粘在一起”
    有時候勾肩搭背,一起看圖紙一起下棋還一起修煉,話多的時候能幾天幾夜在一起。
    要不是褚繁還有一半元神是鳴棲給的,她常常懷疑她才是撿來的。
    鳴棲盤起雙手,疑惑道:“整的我里外不是人一樣。”
    止陽思索一瞬,忽然唇角上揚,“我說你小時候怎么看見我就跑,有時候還無緣無故地罵我兩句,原來是因為這個?”
    鳴棲鼻尖發出了一個很弱的聲音:“嗯”
    止陽俯身,鳴棲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怔得愣住,“你靠得這么近做什么?”
    他好奇:“年少時,連話都不怎么跟我說,為何在人間會對我用盡手段。”
    “莫非鳴棲君,在十二天上就看上我了,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動手?”
    鳴棲心臟狂跳:“”
    止陽要比他們大上千余歲。
    當然褚繁這個沉睡了萬年而后蘇醒的作弊小人不說。
    他們兩人,又是相仿的神族少年,自然常常被人拉出比較。
    止陽跟褚繁兩個變態,卷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刻苦耐勞,在學社刮起了一陣攀比修煉課業的風潮,連老師看了都感動得涕淚橫流。
    這就顯得學社的低年級混子祁朝和鳴棲十分的不學無術。
    偏偏老師有陣子還告假回仙山里探親,止陽還代了半年的陣法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