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咬住牙齒,恨不得撕開他這幅氣人的面孔。
    她都這樣在他面前了,他居然還在好奇什么是蠱?
    “容珩,幫幫我。”
    她徹底失去了神智,抬頭按住他的腦袋,將人貼了上去。
    唇貼著他的唇,輕輕地引導著
    蠱惑著
    催促著
    男人的眼神一夕之間變得極為深沉
    翻騰的洶涌浪潮幾乎將眼前人淹沒吞噬。
    他握上了她薄薄的背,聲音愈發低沉沙啞:
    “我要怎么幫你?”
    他感覺到軟柔的覺觸貼在他的脖頸處,輕輕地,漫無目的,呼吸聲短促,誘惑人犯錯。
    本來他不欲趁人之危。
    但是…
    鳴棲恍若未覺,蠱惑他的神智
    她松開他,凝著他的眼睛:
    “與我同修。”
    他本就對她沒什么抵抗。
    只思考了一瞬,容珩輕而易舉地挾持住懷中人的唇,忽然他發了狠。
    一手扣住她的發絲,唇猛地蓋覆壓碾,直到開撬鎖封,在她的氣息之中沖橫撞直。
    青紗一層層地落下,遮住紗帳中的一室糾纏。
    鳴棲本能的拉扯,似乎想借著身上之人緩和一身的灼熱,那種沉溺于深海,強烈的眩暈感,讓人上癮。
    男人垂眸,眼里全是她的倒影。
    少女喉嚨之間輕輕溢出的破碎聲響。
    ”嗯”
    衣衫被人撕扯,男人的呼吸很沉,口勿貼著她的肌膚,”還修嗎?”
    雙眸彼此絞在一起,容珩未能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神情。
    ”就這樣?”她說。
    男人的眸光越發深沉,呵笑了一聲
    “這可是你求的。”
    男人輕笑聲,劃過了鳴棲的耳畔。
    忽然
    鳴棲瞳孔一震,忍受不住地呼出聲。
    “夠了,夠了!不修了!”
    “我還沒夠。”
    天光終于暗了下去。
    宣告白日荒唐的一場糾葛終結。
    鳴棲清醒過后,后怕地離容珩拉開八百丈遠,兩人各自占據了床的一角,就這么沉默不語地對峙。
    這等情境下,鳴棲應該跑的。
    但她只簡單套了件寢衣,一臉的躁郁,整張臉看起來,寫滿了臟話。
    她疲憊地看著自己。
    心里把容珩翻過來罵了八百遍。
    這個男人屬狗的嗎?
    余光所見,男人一身錦緞里衣,松松垮垮,長發未束,倒是頗有點兒了慵懶的意味。
    目光落在鳴棲煩躁的臉上,想到剛剛的狂亂,頓時覺得又氣又好笑。
    這個女人,有求必應之時撒嬌軟語,沒用了就立刻翻臉不認人。
    他眸色沉重,指出:“不要一副我怎么了你的模樣。”
    “委屈的人是我。”
    手指攏起自己的衣衫。
    好似被輕薄的模樣。
    ””
    鳴棲頓時想到自己禽獸不如的行為,好像衣服也是她撕的。
    人也是她撲倒的。
    就連他脖子上的牙印,也是她啃的。
    容珩覺得她此刻又氣又倦的模樣很有意思,想了想,撐著下巴:
    “我剛剛也費力費身的救你一命,你現在跟我涇渭分明,過河拆橋的倒是快。”
    鳴棲瞪了他一眼,他還有臉說!
    他們倆現在看起來,她才是那個遭殃的人好不好!
    她警惕地“哼”了聲。
    昭示她的不滿,不過她裹在毯子里,隨著動作,白皙的肌膚露了出來。
    某個人光明正大地看。
    容珩不逗她,收回了意興闌珊的目光,免得有起了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你剛剛說,這不是藥,是蠱?”
    蠱?
    鳴棲整個人看起來似水中撈起,格外柔軟,“嗯”
    當然,其實催情類蠱毒也不難解,對她也沒有什么傷身的效用。
    不過就是解起來很麻煩。
    對比一下,她找容珩睡一覺就能解催情蠱。
    鳴棲當然選擇不浪費自己的神力,所以剛才神智燃燒殆盡之時,她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容珩出乎意料地說:“蠱,若我沒有記錯,原本起源于萬年之前。”
    “早已經隨著當年的霍氏王朝塵封地底,怎么會重現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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