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而來
    卻見容珩沖心腹點了點頭,心腹取來一盞油燈,他將古卷攤開,將燭火置于牛皮紙的最中心。
    一瞬間鳴棲便看懂了藏寶圖的指向所在。
    “原來是這樣。”
    聽到鳴棲的話語,容時仍是一頭霧水。
    他們眼中,古卷上只是一張哈爾朱沙漠的地圖,錯亂的線條只是一幅畫卷而已。
    ”這能看出什么?”李聶將軍皺起了眉頭。
    鳴棲腳步移動,抬手將油燈移動位置,停在了畫卷的最右側。
    赫然,在桌案上倒映出了另一張截然不同的圖。
    千面蛛很是不解,他沖到他們面前,盯著倒影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什么所以然。
    一旁的將士拔刀而向,千面蛛充耳不聞,只是看著鳴棲,眼神幾乎是哀求:“能找到是嗎?”
    ”能”
    容珩自若,又取來一只油燈,與鳴棲所放的那只對稱而立,頓時,又倒映出了另一張圖,與剛才多倒影的重疊,他如法炮制,又取來一只油燈。
    三盞油燈倒映之下,則得到了一張。
    星相圖!
    鳴棲知道那是什么,她對此最了解不過。
    ”星相圖這張圖又如何?”
    千面魔蛛眼底的焦急幾乎滿滿溢出,他還以為他們能變出什么地圖,沒想到,折騰來折騰去,竟然是一幅星相畫作。
    ”就是一張普通的畫,能找到什么終究還是沒辦法嗎?”
    千面蛛無意識地后退幾步,呼吸沉重,百余年的執著,如同繃緊的弦,此刻,口唇干燥,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所以,那只千面蛛騙了我是嗎,根本就不是王陵的地圖哈哈哈,怎么會這樣!”
    他的一生,簡直就是個笑話。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千面蛛崩潰的模樣,
    李聶將軍不免好奇:“你一個魔,究竟為何要找錯金王姬的陵墓,難道那陵墓里有什么寶藏?”
    ”寶藏?”千面蛛斜著眼睛,”膚淺”
    鳴棲的腦海似乎閃過了無數的碎片,逐漸蹙起眉心:“你身為魔為錯金王姬王陵執著百余年,除非王陵之中有你極其在乎之物。”
    或者
    人
    容珩看了眼鳴棲,與她想的出奇一致,“難道你是錯金王姬的王夫?”
    “什么?”
    營帳一瞬間靜謐無聲,所有人都愣住了。
    誰?
    容時詫異:“怎么可能!若是王夫,不應該于百年前就死了…”
    哪有人能活百年。
    容珩沒有半分訝異,青年眉眼清潤,周身氣質卓絕,那沉穩的面容,讓人忍不住地心安。
    “傳說之中,錯金王姬的王夫,在王姬戰死疆場后不知所蹤。”
    不是胡亂猜測,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再離譜的答案,都是真相。
    千面蛛如同一個被猜中心事的孩子,他盯著容珩許久。
    笑出了聲,“不錯,正是我。”
    鳴棲記得他們在沙漠之中,袖玉曾經提到過那一段歷史。
    原來說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難怪那般的情緒波動。
    他瞇起眼睛,仍是不敢置信:“不過,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們怎么想的到。”
    容珩深邃的目光落在千面蛛的脖頸上,他微微彎唇,似乎在說,也不是很難猜。
    “你脖子上佩戴的掛墜,興許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是屬于督袈國王室獨有的圖騰刻章。”
    “再加之,鳴棲說你是魔物,你也提到,你曾經與魔達成交易,而后吞噬了它。”
    容珩說得輕描淡寫,卻聽得眼前人震驚不已。
    “既然超脫了人世間,活得長久一些也不是什么怪事。”
    掛墜!
    千面蛛頓時摸到頸肩的吊墜,其實已經是一塊殘片。
    項圈早已經毀了,只留了一點殘片,沒想到就這么一塊,竟然也能被人認出。
    眉心不住地蹙起,千面蛛望向容珩
    這個男人,果然深不可測。
    他松了一口氣,壓低了聲線,重新對上了容珩的眼睛,目光沉沉:“你猜得不錯,我真正的名字,叫多羅主,正是百年前錯金王姬的王夫。”
    ”竟然是真的!”
    這大概是李聶將軍活到這個歲數,遇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容時默默地看向容珩,他怎么會知道得這般清楚
    容珩見與自己所想無二,便問道:“你是要找錯金王姬的遺體嗎?”
    “錯金王姬?”
    多羅主扯動嘴角,覺得可笑:“我找她做什么。”
    “啊?”
    眾人不解。
    多羅主深深吸氣,感受著肺腑被冰冷的氣息充斥的刺骨之意。
    他睜開眼睛,“其實你們都被騙了。”
    騙了?
    “一個人怎么可能說變就變。”
    “更何況,那十余年來,錯金王姬早就被養廢了,她是個庸碌無為一心只知道吃喝享樂的人,豈是-->>短短數個月能更正的。”